眼底湧起一層怒火,這是周琛第二次打他。
一向寵愛他,連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怕他受傷而心甘情願自己在下麵的周琛竟然一天之內打了他兩次。
周承澤簡直覺得今天像在做一個荒謬的夢。
他不喜歡周琛,他猜周琛也知道這點。但是周琛舍不得離開他啊,言語侮辱隻會讓周琛更心痛更無助。
“說誰賤呢?”葉少澤冷笑著說,“我就是賤,也不是對你犯賤,你著什麼急?”
周承澤臉色陣紅陣白,的確,人家犯賤也不是對他。人家看都沒看他。
“丟了周家的臉。”周承澤冷冷地說,“你想要男人滿足你,到處都是,還非得找個這麼下賤的?”
“那你就不下賤了?”葉少澤聽了更是無語,這周承澤神經病吧!“你跟他是一樣的出生,你靠我你才有今天。你比別人高貴在哪裏?你這孽障,把你養到今天是我瞎了眼——我早就後悔當年沒有一槍崩了你,讓你這種爛人來作踐!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這些話也是能對養父說的,你什麼玩意兒!”
周承澤被他氣得臉黑一片,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少澤招手,衛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要抽煙。
“琛爺,吸煙不好。”他低聲說。“您昨晚還咳嗽了兩聲。”
葉少澤冷冷地看他,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他拆什麼台呢。他聲音一低:“拿來。”
衛宵以前肯定不會違抗葉少澤的意思。現在他似乎突然確認了葉少澤沒有殺傷力,很多事情變得放肆起來了,管得越來越多。見此他還是上前一步,從旁邊的茶幾上抽出一支煙,點了後指間夾著試了口,才半跪著遞給他。
為了確定煙中是否有料,這也是衛宵的工作。
周承澤親眼看到那俊朗堅毅的男子含過煙,遞到葉少澤手上。而他毫無芥蒂地接過來,再次含住了那溼潤的地方。
“你先出去。”周承澤閉了閉眼,突然對衛宵說。
衛宵紋絲未動,實際上在周承澤喊他的時候,他低著頭,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淡淡的紅光。不過沒有人看見。
“先出去吧。”葉少澤也對衛宵說,慵懶地抬起了眼皮,“沒事。”
他還有天賦值在身加成,周承澤打不過他。
衛宵隻能站起身慢慢往外走。
實際上周承澤這次來是打算說點軟話,讓周琛把項目讓給他的。但是已經習慣了對周琛冷言冷語,反而說不出口了。他半跪下`身從旁邊的茶幾上抽出一支煙,拿起銀色的zippo打火機,火苗輕輕一撩點燃了。他正要試煙,葉少澤卻伸出手,把煙從他的嘴唇裏抽出來,慢慢地說:“不用了,我不想抽。”
葉少澤的手指輕觸到他的嘴唇,周承澤莫名地覺得一陣發麻。
那隻煙被另一隻手接過去擰滅了,而他的手指還沒有離開他的嘴唇,慢慢地往下,到了他的喉結。
指頭有勾一般,輕撓而癢。
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承澤是半跪在他麵前的,突然注意到他的扣子是半開的,若隱若現的白皙胸膛,因為暗色的燈光,滑如絲綢。他這個姿勢很放鬆,神情慵懶,說話也懶懶的,單腳撐起,修長的大腿……可以纏繞在他的身上,慵懶的神情可以變得放蕩,沙啞的聲音可以喘-息。
周承澤突然開始喘氣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受控製地硬-了。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葉少澤繞過喉結慢慢地又往下,到了第一顆紐扣。但他沒解開,而是把手縮回來起身道:“自己滾吧,我對你真沒興趣。”
他端起自己的牛奶往浴室走去,沒想到周承澤突然站起身,然後一把拉著他的手把他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