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又轉過來,黑夜裏什麼都看不見,他卻伸出大狗頭蹭他的脖頸,熱氣一絲絲地,癢酥酥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周琛,我難受睡不著……”
年輕人本來就精力旺盛,又在同一張床上,和葉少澤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
反正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每晚和他一起睡,都不太順暢。
葉少澤幹脆轉身背對著他不理會,但他卻在自己磨蹭著輕喊著。衛宵卻很實誠,無論有多麼難受,卻也隻是在附近蹭蹭,急促地呼吸不停地喊他,好像這樣就能表達自己的心意了一樣:“周琛,周琛……”
他憋得額頭青筋都要蹦出來了,葉少澤嘶了一聲,輕輕地說:“可以。”
衛宵才敢真的行動,後來的情況就跟野狗一般的失控了,葉少澤根本阻止不了他。
第二天就是周琛的生日。
各個勢力的頭子,一些商界大鱷,甚至某幾個政界名流,都出現在了周家老宅裏。
今天的葉少澤卻腰不太好了,他穿了件黑色襯衣,黑長風衣,袖口上訂著純金紐扣,修長俊朗,卻有種沉默優雅的氣質。等他從樓上緩緩走下來之後,立刻成為了會場的焦點。而衛宵陪在他身邊,禮貌地推拒遞過來的酒。
周承澤也接到了邀請函,踏入了會場之中。
他一來便隻看到那個人,那個人他坐在離他很遠的席位上,周圍的人笑著與他應酬,他隻是雙手交握著,時不時地微笑。
但是大家都眾星捧月地圍在他身邊。
周承澤微微有一絲恍神,這個才是……周琛,真的周琛。
他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被眾人圍繞著,離他又高又遠,他似乎再怎麼努力也無法企及。
跟在他身後入場的意大利黑手黨當權人,紀梵希的舅舅德萊爾也進來了。紀梵希被他母親強製送回了意大利,現在他的舅舅來到這裏是為了和周承澤合作。他年近四十,因保養得當身材均勻,是個很有行動力的領導者。
葉少澤也看到他們二人入場了,頓時收了笑容。
周承澤看到他穿過人群,向他走過來。
他甚至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旁邊的德萊爾卻冷笑了一聲:“維森,你就是為了他把我叫過來?我看他弱得跟小貓咪一樣。長得倒是好看,還不如給男人壓在身下幹。”
德萊爾話音剛落,周承澤眼前猛地一花,身邊的人卻被人扣住了喉嚨。
又是那個驚人的速度!
駱逸眼中紅光微動,掐著德萊爾的脖子反手把他按下去,槍口對著他的後腦:“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崩了你。他也是你能汙蔑的嗎?”
身後德萊爾帶的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主人就被扣住了,他們什麼都不敢做,僵持在原地。
那鋼筋一樣的手臂掐得德萊爾呼吸不過來,掙紮了兩下,駱逸的槍口離他卻更近了:“蠢貨,道歉。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德萊爾知道對方不是開玩笑的,他能感覺到。形勢所逼,隻能顫唞地道了歉。
駱逸才放開了德萊爾,其實以他來對付這些人,實在是太以大欺小了。□□對他來說根本沒用,不過是個嚇唬人的擺設罷了。他淡淡地看著周承澤:“你帶著他滾,趁我還沒有發火。”頓了頓,“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否則我看到就會殺了你。”
周承澤複雜難辨地看著駱逸,又看了看葉少澤。
這個人他沒有珍惜,但是卻被別人當寶貝一樣的去愛,去維護。他早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