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累了,抬手看了眼表,快十一點了,阮曼曦一直沒有給她們打電話,也不知道離婚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正想讓夏風給阮曼曦打個電話問問她情況,阮曼曦人直接去了她們的心理谘詢室。
阮曼曦把離婚證往茶幾上一扔,靠在沙發上,一臉的解脫,說:“終於結束了。”
“你怎麼看著挺開心的?”夏風給阮曼曦倒了杯溫度適宜的水,然後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阮曼曦摸了摸臉,問:“有嗎?”她都沒有笑。
“聽你說話的語氣。”夏風笑著說。
原來是說話語氣……
阮曼曦點了點頭,把在民政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寧白城和夏風。
她打車到了民政局,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鍾凱俊,他身邊還跟著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周婉。
兩人恬不知恥地牽著手,有說有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來民政局登記結婚的,誰想到是帶著小三來和原配離婚。
她看到這一幕,當場就氣笑了,心裏僅剩的那點難過不舍,瞬間煙消雲散,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進去把離婚證給辦了。
小三倒是識趣,沒跟著她和鍾凱俊進民政局。
等她和鍾凱俊進了民政局,按指示牌到了離婚登記處,頓時傻眼。
這離婚的隊伍,排得比結婚的隊伍還長啊!領結婚證得挑個黃道吉日,所以經常出現湊堆領證的局麵,但離婚不用挑日子了吧?怎麼今天也這麼多人?比她領結婚證那天人還多!
一對對小夫妻,拿著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離婚協議書,排隊等著離婚。
鍾凱俊又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對她溫聲細語,試圖在離婚前再和她說幾句,但她沒心情聊天,隻想快點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然後走人。
鍾凱俊見她沒有聊天的意!
那麼,寧白城為什麼會在這裏?
張嘴正想問寧白城,寧白城已經走了出去。
寧白城走出病房,輕輕合上門,一轉身,就看到了穆卿月,手上拎著一個銀色不鏽鋼保溫桶,看到她,抬起保溫桶指了指,說:“寧獵手,我給你們拿了飯。”
穆卿月魂飛魄散地趕到醫院,聽到虞瀟無大礙心裏的石頭才落地,後怕地拍著胸脯,問寧白城怎麼回事。
寧白城也是接到電話才知道出事了,趕到現場,就隻看到虞瀟的車撞在護欄上,人昏迷地趴在安全氣囊上,來龍去脈半點不知。
見問不出什麼結果,穆卿月作罷。
沒多久,虞景瀚風風火火地趕來了,身後還跟著四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看到虞瀟安穩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又聽穆卿月說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轉頭給爸媽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沒事,讓他們不用過來。
今天公司裏正忙,虞景瀚就是聽到出車禍才丟下一幹人跑了過來,知道妹妹沒事,讓妻子穆卿月好好照顧妹妹,轉頭吩咐其中兩個個保鏢去處理車禍的事情,然後留下一個保鏢守病房,帶著僅剩的一個人回公司繼續處理沒完的事情去了。
虞景瀚來的時候,寧白城正在樓梯口接夏風的電話,錯過了會麵,等電話打完,虞景瀚已經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穆卿月和虞瀟,房門口站著保鏢,寧白城想進病房,還被保鏢攔了下來,想到是虞瀟的家人來了,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穆卿月出來了,見寧白城要走,忙叫住她,讓她幫忙照顧下虞瀟,自己要離開一會兒。
寧白城考慮半秒,點頭應下,誰能想到,昏迷中的虞瀟,竟然抓住了她的手,好不容易等她醒了,才掙脫開。
要去叫醫生護士,出門就遇到了回來的穆卿月。
寧白城看著保溫桶,心想,原來離開是去弄吃的,笑著搖了搖頭,拒絕說:“不用了。”想起虞瀟已經醒了,告訴穆卿月:“對了,虞瀟已經醒了,我正要去找醫生,既然你已經回來,那我就先走了。”
這麼快就走?穆卿月皺眉。
想把寧白城留下,又沒有理由,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寧白城離開。
穆卿月讓保鏢去找醫生過來,拎著保溫桶進了病房。
出去的是寧白城,進來的是穆卿月,虞瀟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擔心腦袋是不是撞傷了。
“嫂子,你怎麼在這裏?”期待地往門口看了兩眼,那個心心念念的人,還沒有回來。
穆卿月把虞瀟的動作瞧得一清二楚,放下保溫桶,說:“寧獵手給我打的電話。”
旋開蓋子,從裏麵拿出兩碗粥,把病床餐桌翻開,放到餐桌上,邊扶虞瀟邊說:“先喝點粥吧。”
虞瀟看了眼白粥,有些無語,她隻是有點暈,不是胃不好,不至於吃得這麼清淡吧?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兩聲,嫌棄的話剛到喉嚨口,又咽了回去。
舀了勺清粥,試探地吃了一小口,溫度剛剛好,不冷也不燙嘴。
吃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