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偷偷下班回家。
沒想到,偷瞄的小目光和穆卿月撞個正著,緊接著,就看到穆卿月高冷地朝她揮了下手,示意她進去。
穆卿月左手搭在桌子上,右手握著鋼筆,看著夏風動作,慢悠悠地起身,慢吞吞地拿起桌上的策劃書,然後一臉生無可戀地走進辦公室……
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夏風走到她麵前,收起笑容,表情變得嚴肅,伸手說:“策劃書。”
夏風緊緊握著策劃書,十分不想把空白的策劃書遞給她,可是,穆卿月一直注視著自己,那目光灼得她渾身發燙。
沒有辦法,隻能遞了過去。
穆卿月接過策劃書,低頭翻了翻。
好樣的,怎麼從這裏拿出去,怎麼送回給她,合著一下午啥也沒幹就對著策劃書發呆了!
把策劃書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向夏風,正要訓斥,發現夏風臉頰微紅,低頭抿唇,一副我錯了的小表情,心一軟,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醞釀了下情緒,改口誇讚說:“剛接觸策劃這一塊,能做到這一步也很不錯了。”
不錯?夏風眨眨眼,自己什麼修改方案都沒有竟然也能被誇讚?
偷偷瞥了眼穆卿月,臉色平靜,眼眸裏淺淺笑意,仿佛剛剛扔策劃書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呃,穆卿月也有人格分裂?看著不像啊……
“好了,今天就先下班吧,明天開始,跟在我身邊好好學。”說完揮了揮手,把夏風趕了出去。
夏風背對著門,疑惑不解,穆卿月不是對她有意思麼?怎麼不趁機撩她,還放她下班?
女人太難懂了。
夏風搖頭感歎,收拾東西下班。
等夏風走了,穆卿月無力地癱坐在老板椅上,一臉憂愁地想著今晚跟兩位姐姐吃飯的事情。
別人的姐姐,溫柔體貼照顧妹妹像天使,她的姐姐,那就是兩隻揮著翅膀的惡魔。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大姐的電話……生無可戀。
夏風驅車往家趕,偏偏下班高峰堵得不行,想快快不了,抓著方向盤幹著急。
半個小時的路程,堵了一個小時才到家,開門,屋裏安靜得像是沒有人,看了看廚房,沒有做飯的痕跡。
沒在家嗎?
夏風站在廚房門口,給寧白城打電話,長久的鈴聲後,自動掛斷。心提了起來,拿著手機的手不停顫唞,晃悠悠地又打了一通,隱約地聽到鈴聲從寧白城臥室方向傳來。
順著鈴聲走到臥室,開門,看清床上躺著的人,眼眶一紅,快步走了過去。
“白城。”夏風蹲在床頭邊,推了推寧白城。
寧白城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夏風,無力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幹澀的聲音:“夏風,我想喝牛奶。”
“我去給你拿!”夏風連忙起身,轉身要走,卻被寧白城抓住了手,回頭不解地問寧白城:“怎麼了?”
寧白城鬆開手,撐著床慢慢坐起來,拉了拉夏風,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在穆卿月的公司還好嗎?”側頭看著夏風,淺淺一笑。
“還……還好。”夏風愣愣地回答,不知道寧白城想做什麼。
寧白城看著夏風的眼眸,數秒後收回目光,低聲說:“我被人欺騙了。”聲音裏帶著淡淡的憂傷,轉瞬間又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不過還好,你永遠不會騙我。”
“白城……”夏風憂慮地看著寧白城,想說的話如鯁在喉。
“去做晚飯吧,我想喝粥。”寧白城結束談話,赤腳踩在暗紅色地板上,回頭給坐在床上的夏風一個寬慰的笑,轉頭離開臥室。
“是虞瀟?”夏風的聲音驟然變冷。
寧白城身子一頓,頭也不回地說:“可以做晚飯了。”
變相地承認了那個欺騙她的人正是虞瀟。
夏風追出門,看著寧白城從冰箱裏拿出牛奶,仰頭豪飲,雙手握成拳頭,說:“騙你的人不得好死。”
“咳咳。”寧白城一聽,心跳漏了一拍,瞬間被奶嗆到,拍了拍胸口,捋順氣說:“別那麼狠毒。”
把牛奶放到一邊,淡淡地說:“讓她生不如死就夠了。”
話音剛落,看到夏風轉身回了臥室,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孩子。
還沒笑一會兒,就看到夏風握著一把軍刀出來,黑色的刀身僅長八公分,兩側各刻著一道血槽,刀刃鋒利吹毛斷發,刀背是鋸齒形狀,一刀下去,能把肉撕裂。
要出事!
夏風握著刀冷冷地說:“我現在就讓她生不如死。”嘴角一勾,嗜血的冷笑。
寧白城連忙上前拉住夏風,輕而易舉地從她手裏奪過刀,說:“做飯去。”
一言不合就動刀,這孩子,欠調.教。
“可是……”夏風猩紅的雙眼恢複常色,哀怨地看著寧白城,“你不是說讓她生不如死麼……”
呃,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