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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捧著鳥出了門,一眼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麵色凝重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臉色深沈,眉頭緊鎖,看上去心事重重。
“怎麼了這是?”丁大東擡腳踩了踩池駿的鞋麵,稀奇——池駿這麼一個註重儀表、隻要出門就要閃閃發光的人居然沒生氣。
池駿過了好久才如夢初醒的“啊”了一聲,腦中反複回憶著剛才那一幕,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他總不能說,他發現向來腦袋瓜靈活、記憶力超強的何心遠突然變成了容易忘事的人了吧?最主要的是,何心遠怎麼能把一隻金毛和吉娃娃記混,差別也太大了。
見他這幅欲語還休的模樣,丁大東的八卦雷達噌的一下就開啟了,他顧不上手裏的繳費單,一屁股坐在池駿旁邊,推推他:“有啥事兒兄弟幫你分析分析。”
池駿確實需要別人幫他理清◎
這麼一鬧,原本在辦公室裏為動物看病的幾位醫生都被驚擾了,他們開門一看,見兩方呈對峙的模樣,明白是麻煩上門了。
任醫生是醫院的院長,自己的員工被欺負,他第一時間站出來護人:“怎麼回事?小何沒受傷吧?”
任真長得周正白凈,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白大褂裏永遠是筆挺的襯衫西褲,真正稱得上青年才俊。他這副模樣別說是給寵物看病了,說是給人看病的都有人信。
他聲音不大,但帶著滿滿的氣場,沒人能夠忽視,一時間整個醫院都安靜下來,就連原本吵嚷的小動物也不敢吭聲了。尤其是蓮子羹,剛剛還“人渣人渣”的叫得歡,見任醫生一出來,趕忙縮起脖子,把腦袋藏在了完好的翅膀下麵。
眾人沈靜了好一會兒,還是池駿先開口解釋了事情經過。當然,他的敘述自帶偏心屬性,著重說了對方是怎麼推倒好心給狗看病的何心遠的。
走廊裏的其他人都是證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幫何心遠說話。其中有個小姑娘模樣看上去十五六歲,穿著一身校服,懷裏抱了個貓崽子,細聲細氣的說:“那個叔叔聲音特別大,嚇得我家咪咪叫個不停。還有,剛才何醫生摔得可重了……”
那男人被眾人圍攻,居然一點愧疚沒有,好像在他看來,其他的人打就打了,他家狗掉一根毛都不行。
不僅如此,他在聽完小女孩的話之後,他嗤笑一聲,指著何心遠的方向問她:“醫生?小丫頭,你以為穿上白大褂就是醫生?他就是個男護士,讓他碰我的狗,我怕傷了我家寶貝!”
池駿懷裏的何心遠臉色變了,他雖然脾氣好,並不代表被人欺負到跟前來還忍氣吞聲。“先生,請你尊重我的職業。你進來時說你的狗掉毛了,還一口咬定是因為用藥的緣故,醫生都在忙,我先一步檢查病情填寫病例是必要的步驟。如果你認為我不可信的話,大可去其他醫院。”
“我憑什麼去其他醫院,是你們把我的狗害的掉毛的,你們必須負責!”
那男人又大聲吵嚷起來,不少人都被他的高分貝聲音吵的皺眉頭。
然而池駿這時候卻分了神,他不可思議的望向何心遠——護士?他是護士?
池駿一直以為何心遠是這家寵物醫院的正式醫生,但仔細想來,他確實從未見過何心遠給動物看過病,也沒有自己的辦公室,更多是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比如換藥、照片子、抽血等等。
可這怎麼可能?
他們二人的母校在全國都排得上名,動物醫學係更是不少人削減了腦袋想往裏擠。讀書時,何心遠gpa接近4,是學院裏有名的學霸,年年拿國獎,而且還獲得了保研的資格。
畢業這麼多年,有著如此優秀履歷的何心遠怎麼可能考不到獸醫執照?若他不再喜歡動物了,那大可換行業,沒必要在這裏當一個又苦又累的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