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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節(1 / 3)

出現的“二學生”根本不是同一個,若說是“借魂還屍”,也許陰魂是同一個,但這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卻不同,前三次留下的血肉屍骸,都被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掩蓋了,故意讓考古隊以為是在經曆循環的時間,具體原因現在還想不通,反正就是迫使咱們用炸藥破壞石碑,這也暴露出石碑後的東西不僅是有生之物,而且擁有意識。

羅大舌頭奇道:“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石碑擋在洞中好幾千年了,它還能……是個活物?”

司馬灰說這我就猜不出了,別忘了那句話,所有複雜的原因,都是建立在一個結果之上,如今咱們隻好把生死置之度外,想辦法找到最後的“結果”。

羅大舌頭說:“可是洞道兩端不見盡頭,往哪邊走都走不出去,這該如何是好?”

司馬灰看了看昏倒在地的“二學生”,這家夥是唯一的線索了,現在此人身上許多謎團難解,就如勝香鄰剛才所言,這也許隻是一個被磁帶記錄的幽體,是迷失在漆黑洞道裏的亡魂,引爆炸藥的時候,是因為被綁住過度絕望以致肌肉僵硬猝死,這些事的真相天知地知,人不能知,咱們沒辦法辨別,所以還是打暈了最妥當。

高思揚問司馬灰:“你打暈了這個人,怎麼才能從他口中得知出路所在?”

司馬灰蹲下`身子,示意其餘三人按住礦燈在地下察看,這洞道裏多有濕苔,“二學生”從遠處走過來時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辨。

勝香鄰說:“對了,尋著‘二學生’來時的足跡,就能知道這個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了。”

司馬灰無法確定“二學生”是不是死掉一個,又憑空冒出一個,但是常言說得好,人挪活,樹挪死,跟著足跡找下去,也沒準有些發現,總好過留在原地發愁,到時候要是沒有結果,大不了再找別的途徑,於是讓羅大舌頭帶上昏迷不醒的“二學生”,跟著洞道裏的足跡向前搜尋。

考古隊的火把隻剩兩根,不到事非得已也不敢輕易耗費,隻得借助礦燈照明,在漆黑的洞道裏逐步摸索前行,“二學生”來時留下的足跡,並不是緊貼石壁,而是曲曲折折,大約到了三十步開外,就不見了苔痕上的腳印。

一行人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見地麵石板的存在裂隙,用手一碰發覺可以挪動,揭開一看,赫然是個黑洞洞的石室。

司馬灰心想“二學生”是從這石室裏爬出來的?終不成是地裏的蘿卜,拔去一根還能再長一根,這裏麵一定有些東西。

四個人正想用礦燈向下照視,那“二學生”卻已從昏迷狀態醒了過來,看了洞道下方的暗室,不由得顫栗欲死,兩排牙關捉對廝打,雙手緊緊揪住羅大舌頭的背包帶子不放。

第四卷 第五話 標記

羅大舌頭不吃這套,順手一拳揮出,立時將“二學生”打得再次昏死在地。

司馬灰心說奇怪,從足跡推斷,“二學生”就是從這下麵爬上來的,為什麼睜眼看到石室就嚇得全身發抖?

高思揚對羅大舌頭說:“你為什麼不問明原由,就將二學生擊昏?”

羅大舌頭道:“這鱉犢子膽小如鼠,自己能把自己嚇死,他死了不要緊,咱這趟可又白走了。”

司馬灰點頭稱是,如今定下神來仔細想想,這個被“拜蛇人石碑”困在洞中的怪物,能控製裂縫的開合,但改變不了時間的走向,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了,再也不可能重新出現,假設時間裂縫的寬度是一秒鍾,那麼它隻能讓裂縫裏的一秒鍾無限延長。考古隊翻過石碑遇到第一個“二學生”,由羅大舌頭開槍將其射殺,隨後洞道裏的一切徹底消失,考古隊回到出發點,再次遇到“二學生”。這前後兩次雖然都在同一秒鍾,但第二次距離下一秒更為接近,第三次則又接近了一步,以後也可以無限接近下去,但在沒有出口的裂縫中,永遠也抵達不了真正意義上的下一秒鍾。考古隊經曆的每一次循環,實際上隻是洞道在不斷複原,而複原與循環的本質完全不同,複原更像是“再生”,一個“二學生”死了,隨著洞道的複原,第二個就會冒出來,這個秘密的答案很可能就在下麵的石室之中,縱然有萬分的凶險,也必須下去走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