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月淩波為了方便自己的目的是想把左君白旁邊的位置留給寧竹的,但是管文軒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心裏有點沒底,便很慫地去左君白旁邊坐了,事實證明她來對了——左君白好像很喜歡剝瓜子殼,還是剝了先攢著不吃的那種。
老實說,她雖然愛吃瓜子,但是瓜子皮吃多了嘴唇經常被刷得疼,難得眼前有現成的瓜子,她實在受不住誘惑,先是假裝看風景,小手偷偷抓了一把塞到嘴裏,對麵的管文軒都看到了,左君白卻似乎毫無所覺地繼續埋頭剝殼,管文軒端起眼前茶碗,狐疑的視線轉向月淩波,卻見少女正專心致誌地盯著那隻剝瓜子的手。
修長的手指做這種細致的動作真是好看得要命,月淩波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幾乎都快忘記自己盯著這手指的初衷了,直到確認了這新門挺結實的寧姑娘終於往這邊走了過來。
“淩波,我好了,可以開始相親了。”
“噗……”
“咳咳……”
正在喝茶和正在吃瓜子的人都忍不住受到了驚嚇,唯有正在剝瓜子的人稍微停頓了一下手指,抬頭瞥了一眼管文軒,瞧見那位兄台臉色著實算不上好,他清了清嗓子,微笑地看著寧竹。
“寧姑娘,為免誤解我想先問一下,你知道相親的意思嗎?”
“知道,淩波說是要幫我找未來夫君。”寧竹一臉耿直,臉上沒有一絲小女兒的羞澀,看起來好似隻是單純在完成一個目標一般,“我娘整日擔心我將來嫁不出去,要是能帶個夫君回去給她看當然很好。”
還真是當成目標……左君白一時有些頭疼,他現在已經確定月淩波這次是純粹為了給他添堵才帶這寧姑娘來的了,忍不住瞥了一眼趁機拿出手帕擦嘴的月淩波。
突然想讓她把吃下去的瓜子吐出來。
“既如此。”管文軒似乎總算回過神了,也摸出一方手帕捂住嘴一邊輕咳了聲一邊道,“不知月氏一門的相親一般都怎麼安排?”
“管公子未免操心過多?”淩波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不自覺看向左君白,後者丟下瓜子,一本正經地揮了揮折扇。
“管兄與我意氣相投兄弟情深,擔心我的終生大事有何不可?”
情深你大爺。
“確實,君白是我的好友,他的事情我聽說了,真的很擔心他的終生大事。”管文軒從善如流地開口,真摯的語氣和眼神讓人不得不信服,但說話的人卻趁月淩波低頭的空檔不客氣地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