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在地上。
“以卑職愚見,丞相大人功夫未必弱於月密主,但月密主手底下都是殺人的功夫……”
“也對,差點忘記這個了。”皇上一改看熱鬧的心思,頓時又憂心忡忡起來,“你快去告訴月卿,切莫傷了左卿的身子……要打就打臉吧。”
皇上這到底是喜歡左丞相還是討厭啊……黑衣人表示很為難。
當然了,金口玉言,黑衣人還是把皇上的旨意帶到了,至於自家盛怒中的頭兒會不會聽,黑衣人覺得他管不了,隻是……
“月青巒,我隻是來替我兒子下聘禮,又不是現在就讓你嫁女兒!”
“老子不管!搶我女兒的都是壞人!”
看著院子裏又開始小孩一樣無理取鬧追著左丞相打的月青巒,再看了看另一邊涼亭裏正相談甚歡的月夫人和左夫人,再看一看屋頂上正相攜坐著看熱鬧的兩個年輕人,黑衣人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
皇城中很快便有了新的熱鬧。
聽說丞相大人親自去替兒子向月家提親,結果生生被月家的老爺打得鼻青臉腫,連上朝都上不了了。
是不是真的鼻青臉腫了沒人知道,但左丞相確實閉門幾天對宮中稱“顏容有損恐驚聖駕”不肯去上朝了,於是皇城吃瓜群眾對此事深信不疑,宮中隻想看熱鬧的皇上頓時後悔不已。
早知道讓月卿打左卿兒子的臉了……
“阿嚏!”
剛成為某人未婚夫婿的左君白最近春風得意得很,接到管文軒送來的喜帖後本著同喜的心情閑來無事來福運來找管文軒,卻見福運來上下正在忙活著準備自家主子的喜宴,沒人注意到他,直到他站在門口猛地打了個噴嚏。
“左君白?”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左君白轉過頭,鮮衣“美人”正站在福運來門外的街道上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他心情甚好地展開折扇笑了笑。
“魚世子,幾日不見似乎越發美了。”
“……閉嘴!”身穿紅色錦袍的金瑜頓時臉色難看地瞪了瞪他,“我問你,你上次去我家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不是左君白忘性大,而是他最近心情太好完全沒去想那些事兒了,眼下金瑜猛一提他確實沒想起來,不過眼角餘光瞥見另一邊走過來的身影時,他頓時想起來了。
“就是屠玲瓏那個女人的親事,關本世子什麼事?本世子就算眼瞎也不會娶那女人好麼?你知道嗎!她上回趁本世子心肺受傷在本世子身上活生生紮了幾十……”
“屠姑娘,好巧。”左君白輕描淡寫地轉頭朝一旁拱了拱手,成功地打斷了金瑜滔滔不絕的話,金瑜頓時變了臉色,轉過頭循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果然見素衣女子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頓時有些心虛。
屠玲瓏不鹹不淡地瞥了金瑜一眼,隨即轉向正淺笑的左君白。
“不巧,我是約了月姑娘來的。”
“咦,淩波?”左君白怔住,屠玲瓏當初是得了太後旨意來觀望月淩波為人的,現在他和月淩波婚事都定了,太後這個旨意自然就沒必要了,她這是為何?
“屠姑娘莫非當真要相親?”
“為何不當真?我定要給屠姑娘相一個好的親事!”——這次說話的是剛從鵲橋街拐彎過來的月淩波,她現在不用操心左君白的婚事了,再加上自己心情好,整個人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屠玲瓏的婚事上,今日還特意穿了自己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喜悅之情幾乎都寫在臉上了。
看到她心情好,左君白自然心情也好。
“淩波,你今日穿這衣衫好美!是為了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