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是月青巒那個戀女狂。
有了皇帝的加入,喜宴吃著喝著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好在皇帝沒玩多久就回宮了,剩下的人才開始安心吃喝,心裏卻對這個丞相更是敬畏了。
當然,那已經和洞房裏的新娘子無關了。
新娘子快餓死了。
原本月夫人是不忌諱新娘子成親日吃東西的,但月淩波自己被那一層一層的嫁衣給嚇著了,不肯吃飯也不想喝水,唯恐自己拜堂拜了一半想去跑茅房,但現在一天下來,她快要餓扁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按照規矩新郎官還在外麵敬酒,伊人剛才關了門出去了,月淩波自己坐在床沿,頂著蓋頭煩躁地踢著腳,她有點想掀蓋頭,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正糾結著,眼前忽然一亮。
“娘子!”
一身紅衣的左君白忽然出現在眼前,被那張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月淩波直覺地往後仰了下,某人卻眼尖地立刻湊了上來,用力在她嘴角親了一口。
“你……”月淩波紅了臉。
“哎,總算不用再擔心嶽父不知從哪裏跳出來了。”左君白歎了口氣,隨即起身就開始脫衣服,月淩波立即拿過被掀掉的蓋頭捂住臉,間或偷偷露出眼睛看著他,“你你你幹嘛?”
“洞房……”他話還沒說完,新娘子就拿起枕頭丟了過來,左君白笑著躲過,這才道,“我說笑的,剛才我故意把衣服弄濕了才跑進來的,這麼冷的天,當然得換掉了。”
月淩波這才看到他的喜袍胸襟前一塊被水印濕的痕跡,站起身打算朝他走去,腳下的嫁衣太長,她一腳踩在了裙邊,頓時一個趔趄,眼看就要臉朝下倒下去,她低叫一聲閉上眼,跟著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娘子,現在還不到洞房時辰呢,你也太心急了。”
左君白就算在新婚日也改不了說話嘴欠的毛病,月淩波習慣性地抬腳朝他腳上踩過去,這回卻被躲過了。
“等會我還要帶你出去呢,先別踩,回來讓你踩個夠。”他鬆開她的手,一邊利落地換衣服一邊從善如流地安撫著新娘子。
“帶我出去?”月淩波原本皮膚就很白,今日的粉撲得不多,但唇上的色卻很鮮豔奪目,因為她餓肚子無意中舔了好久,此刻更是鮮紅中透著光澤,她看著他,嘴唇微微掀開的模樣實在誘人,左君白一時呆了下,隨即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下。
“你幹嘛啦!”月淩波咋咋呼呼地拍開他,小臉更是通紅,左君白一臉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我改變主意了,我們不出去了吧?”
“……”
“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我本來想,洞房花燭夜,直接撲上去顯得太不文雅了,所以就想帶你去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地方談談情說說愛……”眼看月淩波臉越來越紅,左君白很是感慨地歎了口氣,“但現在我覺得,**一刻值千金,還是不要浪費……”
他一邊說一邊欺身湊了上來,月淩波羞惱地紅著臉,小手不知何時伸出來使勁掐著他的手臂,他完全也覺不到痛了,不知疲倦的唇剛又湊到她的頰邊,一陣可疑的聲響忽然從新娘肚子裏傳了出來。
“咕嚕——”
場麵頓時有些尷尬,新郎的頭抵著新娘子的額頭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新娘子氣惱之下驀地抬起頭欺上他的嘴唇。
“看我吃了你!”——狠狠地咬了上去。
新郎官吃痛的聲音飄出新房,此時此刻的新房房頂,傳來兩個已婚男人細碎的交談。
“瑜哥,我們不是來鬧洞房的嗎?”隆郡王金承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