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實驗結束後,曹佳瑩和葛玲圍到新來的小師弟身邊,問他:“剛畢業嗎?看著這麼小,幾歲了?”
葛玲幫腔:“就是就是,瞧你這樣,不會剛從大學出來吧。”
白嘉樹低頭整理著課桌,頭都沒抬一下:“我29了。”
曹佳瑩和葛玲驚呼,又圍著他問了很多問題。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答了兩個就抱著自己的書出了實驗室。
曹佳瑩跺腳:“神氣什麼啊,拽地二萬八萬的。”
葛玲也說:“就是!”可過了會兒又反了口,“可他長得真是好看啊。”
“好看有什麼用!”曹佳瑩瞪她,“你就知道一張臉!”
葛玲表麵陪著笑,心裏腹誹:你不也是嗎?
一幫人都走完了,張小檀幫著收拾實驗器材。李成樞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滴管:“你先回去吧,我來。”
“還是我來吧,您都是主任了。”
李成樞還要勸,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什麼?好的,我馬上過去。”他歉意地對小檀說,“不好意思,臨時有事。”
“你去吧,這兒交給我。”
李成樞又表達了幾分歉意,快步走了。
張小檀一個人留在實驗室裏收拾,一直到太陽下山才把地方清理幹淨。她拿起包準備走了,到了門口,不料有人從外麵進來,和她撞了個滿懷。
她的腳崴了一下,跌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
“你沒事吧?”白嘉樹屈膝蹲下,幫她查看腳踝。他的手指冰冰涼涼的,按在她纖細的腳踝上,張小檀甫一愣怔,差點以為碰上了冰塊。
他隻是揉了一下就鬆了手,把她扶起來說:“隻是扭到了,沒有什麼大礙,你回去用藥酒揉一下就好。”
小檀本來沒放心上,聽了他這番不痛不癢的話,心裏反而不痛快起來。
“左右沒扭到你,無所謂是不?”
白嘉樹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看她。
他剛來時,張小檀在做實驗,壓根沒仔細打量他。現在這樣近距離地觀察,發現他真的非常英俊,隻是神色有點冷。
白嘉樹說:“你想怎麼樣?”
張小檀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沒打算跟他較真,誰知他竟然來這麼一句,怒氣當時就上來了:“你什麼意思啊?你撞我還是我撞你啊?”
白嘉樹說:“我不想和你吵,算是我不對吧。”
什麼叫算是他不對?
張小檀胸中有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難受極了。她真是半秒也不想和這人呆一塊兒,推開他,一瘸一拐就出了門。
回頭把這件事和夏秋白一說,夏秋白卻興衝衝地抓住她的胳膊:“真的,帥不帥啊?有多帥?”
張小檀差點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裏,氣得臉都憋紅了:“夏秋白,我沒你這種朋友!”
“跟你開玩笑呢,怎麼上綱上線的?”夏秋白推搡她胳膊,“真氣這麼厲害?”
張小檀認真想了想,其實早不氣了,就是有點莫名其妙。這人身上像長著刺,忒不好相與,白費了那副好皮相。
“喝杯茶,去去火。”時鬱之從西廚過來,遞給她們一人一杯白茶。
張小檀說謝謝,接過來就抿了一口。
這茶入口時苦,喝著喝著又莫名多出了幾分甘甜,倒是也件稀罕事。不過,時先生親自給她泡茶,她還是很受寵若驚的。
在這叨擾了半個多小時,眼見時先生還站在一旁等著,張小檀再傻也知道他這是在趕人了,連忙告辭,給二人留了點私人空間。
她一走,夏秋白那股子活躍勁都沒了,拿了杯子就往廚房走。
時鬱之比她快了一步,接過了她手裏的杯子:“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