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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節(2 / 2)

劉靖升最初見小琴唯唯諾諾,想不到此時卻有了些富家豪奴的氣勢,她雖是下人,卻明顯覺得自己的身份是高過這些貧民的。劉靖升憑此便窺見了一絲柳家的富豪之氣。

“張大哥,先把孩子放下吧。小孩子筋骨還未強健,小心拉脫臼了。”劉靖升打了個圓場。

張平的臉色稍微緩了緩,將崽兒放下。崽兒縮在地上,手卻仍舊抓著那椅腿。

見柳小姐與鋪頭均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崽兒,張平有些尷尬地開了口,“各位莫笑話,我這孩子生下來腦子就有些不靈光,時常胡言亂語,行為怪異,便是我,也時常搞不清楚他說什麼做什麼。大概是他晚上做了噩夢,今日反應才如此的。”

眾人回憶起崽兒之前又是憨呆又是驚恐的模樣,相信他確實與普通孩子不同,對張平的話倒信了幾分。

“你當真不知道崽兒在說什麼嗎?”隨著質問的女聲,門口閃進一道的倩影,她的眼神比之前多了幾分冷然堅定。

顏青竹關切的目光第一刻便迎了上去,見阿媛神色有異,他心中猜測,卻並不詢問,隻隱隱覺得事情或許有了轉機。

眾人隻道她從鎮北回來,不知她到底在門口站了多久,如何又好像對現下的情況了如指掌一般?

阿媛不管眾人驚異的目光,徑直朝張平走去,又將剛才的話問了一遍,“你當真不知道崽兒在說什麼嗎?”

張平不知為何,緊張得眼皮都跳動起來,聲音驟然高了八度,卻如強弩之末。

“你什麼意思?我如何知道他說什麼?一個癡兒的話還能有什麼意思?”

眾人聽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卻從張平的心虛中看出事情非同一般。

阿媛出去找證人,難道是得知了什麼真相與當下的情況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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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走到崽兒身後,彎腰伸手在他背上順了順,溫聲道:“崽兒別怕,你阿爹不曉得你是為他好,你把事情講給這位柳小姐聽,她定會原諒你阿爹的。”

張平額上冒出了汗,正待上前拉崽兒,卻被顏青竹一把拽緊了肩頭。

“你怕什麼?”顏青竹雖不知崽兒要講的是什麼事兒,但料定必然與自己有關的,否則阿媛不會如此。

之前張平和黃力趁鋪頭不在,鋪丁散漫,合力讓顏青竹掛了彩。現下覺著肩頭被捏的生疼,才發現這小子力氣不小,往後單獨遇上了,他若報複,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念及此處,張平煞是不快,卻瞥眼見到鋪頭正看著自己,臉色嚴肅,目光凜冽,便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崽兒似乎又被張平之前的粗魯怔住了,伏在地上,身體瑟縮,卻一聲不吭。

阿媛蹲下`身來,聲音更加柔和,“崽兒要是不說,就算我願意替你阿爹賠錢,事情也隻能交給官差辦理。崽兒不怕阿爹被官差抓走嗎?”

崽兒痛苦地捂住腦袋,連連道:“崽兒害怕,崽兒害怕,阿爹被抓走了,崽兒就要餓肚子……”

張平臉上青白乍現,撲通一聲跪到鋪頭麵前,慌張道:“大人,大人,這個姑娘是要嚇著我兒子了,我兒子本就與常人不同,可禁不得她嚇。”

鋪頭不以為然地看了張平一眼,沒有言語,又將視線轉向阿媛,滿目詢問之意,他知道阿媛必然不是無緣無故說這些話,可阿媛畢竟是個小姑娘,她若是故意拖延時間才這麼做,也是鬧得不太好。

阿媛見鋪頭看自己,自然明白對方意思,便朝鋪頭點了下頭。

鋪頭見她目光中毫無閃爍之意,便放心了。

此時又聽柳小姐道:“你對你兒子又打又罵的,還說別人嚇你兒子?真是笑話。”

劉靖升在旁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顯然很認同柳小姐的話。

張平又氣又怕,隻得握緊了拳頭。

柳小姐也學著阿媛的樣子,輕輕撫著崽兒的背,“崽兒別怕,有什麼事兒就告訴我,你要是把事情講清楚了,錢就不用賠了,你阿爹也不會被官差抓走。”

柳小姐雖不知到底何事,但順著阿媛的話講,總歸是沒錯的。

崽兒吸了吸鼻子,終於開口道:“阿爹去送傘,偷偷用你家店裏的油漆給傘畫了畫。阿爹不是故意的,他以為那些油漆沒人要了。”

柳小姐很少去到自家店麵,聽了這話仍舊不明所以,餘下人更是雲裏霧裏。用油漆怎麼給傘畫畫,似乎並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再說,偷用別人東西自然是不對,可似乎跟當下的案子沒有關係。鋪頭心下一思,難道阿媛這丫頭的意思是,兩個事兒便相抵了?張平要賠柳家油漆,而顏青竹要賠張平的傘,隻要柳小姐說句話,便都不用賠了。看柳小姐為顏青竹出頭的樣子,想必她是願意這麼做的了。

鋪頭心中一喜,既不得罪人,又把事情解決了。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合規矩,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賣了柳家人情,何樂而不為。

阿媛走到顏青竹身邊,問道:“青竹哥,你的傘筐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