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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節(2 / 2)

阿媛自是應下。

巴瓦蓬倒一直與他們來往不斷,倒是劉靖升自春闈後鮮少露麵。

莫不是春闈落榜,心中失意,恥於露麵?可阿媛一想到從前在鎮南宅子裏他說過的話,可見得他不是個執著於功名的人,春闈落榜,隻怕他並不會十分介懷。

那麼這陣子鮮有交集,隻怕是他忙於俗務吧。

這日相請,劉靖升倒是與巴瓦蓬前後而來,一襲錦緞做的棉袍把劉靖升從前偏瘦的身子包裹得多了幾分魁偉,卻又掩不住滿麵春風得意。

對此,顏青竹倒好奇起來,席間問起他得了什麼喜事。

從來厚臉皮又沒遮掩的劉靖升卻笑而不答,倒是巴瓦蓬道出了緣由。

原來劉靖升已經在不久前訂婚了,這些日子忙著與未婚妻花前月下,這才疏遠了諸位朋友。

巴瓦蓬這麼一說,劉靖升倒不好意思起來。顏青竹實在好奇,忙問他是哪家姑娘。劉靖升支吾著不作答,顏青竹又轉而問巴瓦蓬,巴瓦蓬卻攤著手,說自己也不知道,連訂婚的事情都是再三逼問才套出話來。

顏青竹與巴瓦蓬二人責怪劉靖升不夠意思,劉靖升卻難得認了錯,卻隻說,不管是哪家姑娘,到時候他們就識得了。

二人哪肯罷休,端起酒杯,直言要把劉靖升灌醉,讓他酒後吐真言。

最後,劉靖升真的醉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夢裏沒說出未婚妻的名字,倒一直在說什麼明禮,對不起之類。

顏青竹與巴瓦蓬也是半醉著,沒在意劉靖升說什麼,阿媛卻聽明白了,心知他還對從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不由歎息。

阿媛吩咐喜梅給三人熬了醒酒湯,待都清醒得差不多了,又讓鋪子裏留下的夥計送了劉靖升與巴瓦蓬回去。

顏青竹在阿媛的攙扶下洗漱,回臥室更換了寬鬆的中衣。

屋子裏燒著銀碳,窗戶上換了羊角明瓦,一室如春。顏青竹喝過醒酒湯,又躺在溫暖的房中,頓時酒意醒了七八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感覺到嬌妻寬衣解帶坐到自己旁邊,又探頭去吹床頭櫃上的羊皮燈盞,顏青竹忙一把摟過她——他向來不喜歡在一片漆黑裏與她交融。

阿媛剛吹出一口氣,燭火撲閃著還未熄滅,她就跌到了一個人的懷抱裏。

顏青竹笑得曖昧,“娘子,今日是我們算下的好日子。”

他提醒著,以表明他沒有忘記,絕不會因為今天宴請了客人就耽誤了良辰。

自從阿媛與他提過生養孩子的事情,顏青竹便上了心。其實他覺得兩個人的日子還沒過夠呢,總聽焦三柱說秀兒生完孩子以後,每天嘴裏念叨的都是孩子,連他這個丈夫忙得累得半死,她也不關心了,想要每天回家有口飯吃,還得指望自己老娘。

顏青竹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悲慘了,也會擔憂阿媛將來會不會也變成這樣。不過他想想又覺得不會,畢竟人和人不一樣。自己的媳婦兒和秀兒怎麼能一樣。

如果媳婦兒想要孩子了,自己也該配合他。想到要是能生個女兒和她一樣聰明美麗,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隻是前段時間傘坊趕了幾批貨,顏青竹自然又要常往那裏跑。再者,新來的工人上手不熟練,老工人怕被搶了飯碗,也不會用心教。顏青竹為了讓他們安心留下來,少不得親力親為做示範,如此每日沾染大量桐油在所難免。

加之他聽從阿媛的建議,去問了幾個大夫,得知這桐油雖不至於讓婦人滑胎,但確實是帶有一定毒性的。雖說大夫都說是誤食才會中毒,普通接觸並不會,甚至還有用桐油治療外傷的記錄。顏青竹卻不管這些,他隻記得兩個字——有毒,有毒!

之後他變本加厲,隻要在傘坊沾染桐油,回家必要沐浴良久。而且又恢複了算日子的生活,若是日子不對,他寧願忍著,或者就用用那些個價值不菲,越用越少的魚鰾套子。

這倒讓阿媛有些後悔,本來想讓大夫為桐油辟謠的,沒想到讓他恐懼至斯。

當然,顏青竹害怕的不是自己中毒,就是怕會影響阿媛和將來的胎兒。

阿媛覺得顏青竹麵對此事,過於敏[gǎn]憂慮,卻又知他從小有喪母之痛,難免杯弓蛇影。

可顏青竹並沒忘記要孩子這件事,他已幾日沒有沾染過桐油,又知道今日是阿媛算好的日子,自然不願讓她失望。

再說,阿媛聽顏青竹發出暗示,卻隻是淡然一笑,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取了一個半透明,圓形開口處係著細軟絲帶的套子來,朝顏青竹扔去。

顏青竹下意識接過,卻大惑不解。

“你算過今日是受孕的好日子,怎麼又拿出這東西?”

阿媛笑道:“暫時還得用一段時間。”

“為什麼?”顏青竹眉頭緊鎖,忽而又展顏一笑,難道媳婦兒又改變主意,不想這麼快有孩子?也是,急什麼呢,劉靖升比自己大,都才定親呢,自己晚個一年半載沒什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