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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節(1 / 2)

帝?”

裴青或許在一路上對他們有所隱瞞,但也就是跟蘇婉婷的家事,再說已經說清了。張丘想到剛才鼎底裴青拚命的樣子,怎麼可能裴青突然就不是裴青了?

從倆人在主墓室遇見,裴青就沒有單獨離開過,如果裴青不是裴青, 是什麼晉惠帝,那麼什麼時候換掉的?

張丘一想到這個鬼晉惠帝不知不覺中搶了裴青的身體就很生氣, 經曆了剛才生死奮鬥,張丘在心裏已經認定裴青和鈴鐺是朋友了。

“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是誰。”裴青眼底露出幾分迷惑,“剛剛醒來的時候, 腦袋裏突然多出了一段別人的記憶,模模糊糊十分悠久。”

張丘本來要質問的話一下子噎住了, 聽裴青這個口吻,好像並不是什麼晉惠帝搶奪了裴青的身體。

“聖、聖上?!”鈴鐺嚇得結巴道, 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裴青見到鈴鐺這個樣子露出一抹笑容,將下邳惠王借他的珠子塞到鈴鐺的貼身胸口處,鈴鐺嚇得渾身不敢動彈, 胸口的手掌十分炙熱, 像是能將人融化了一樣。

張丘卻總覺得裴青給小鈴鐺放珠子的手怎麼看怎麼在吃鈴鐺的豆腐。

“到底怎麼回事?”張丘覺得他再不說話, 裴青的手能沿著鈴鐺的胸口往下伸, 本來正直直男軍人人設,怎麼突然就gay裏gay氣的。

離殊掃了眼裴青,開口說:“我們從底下陪葬室分開, 就被困在一處地方,找了幾次都會回到原點,後來想明白這裏是個巨大的陣法,蘇婉婷本身就是催動陣的。”

蘇婉婷卻已經出來了,離殊和下邳惠王困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出口,正是在這個坑的主墓室,就是中間這個祭祀後方,裏麵布著九轉鎖仙陣,中間的棺槨躺的就是晉惠帝的屍體,不過屍體早都腐爛,成了一堆白骨,跟山東將軍墓的一樣。

山東將軍墓裏麵躺的是華亭,他是普通人被壓在陣法中,生生世世受病痛早逝的折磨,如果說句望生氣華庭想幫離殊通風報信,故意讓華亭普通人遭受這樣痛苦,那麼這個墓是不是巧合?

不是操縱一切的背後人做的?

“地圖。”離殊提醒,順便將木盒子拿了出來,“晉惠帝棺槨中找到的。”

對了,是地圖帶著他們找過來的,晉惠帝懷裏又有木盒子,說明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背後人的計劃。

張丘有些迷糊,離殊問他,“說說晉惠帝。”他們隻從銘文刻碑上認出是晉惠帝,但事跡離殊和下邳惠王根本不怎麼清楚,畢竟晉惠帝是西晉時期的皇帝了。

“提起這個皇帝,最有名的就是何以食肉糜了。”張丘記曆史的時候總喜歡抓住一個感興趣的點背,比如現在這個晉惠帝,西晉的曆史紛亂,各王各派出現,其中就是八王之亂,“……這個晉惠帝司馬衷比較可憐,一直輾轉流落在外麵被軟禁,最後被救回來沒多久就死了,相傳是被東海王司馬越毒殺的。”

為了顧及裴青,張丘並沒有直說這個晉惠帝腦袋有點不聰明,不過何以食肉糜已經足夠說明了。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下邳惠王看向裴青,“晉惠帝不是腦袋不聰明,而是少了一魄,靈魂不全的人,這陣法根本鎮壓不住人。”

“所以裴青不是普通人。”離殊肯定說。

張丘也覺得這墓和山東將軍墓差別很大,將軍墓很隨意簡單的樣子,如果說是將軍等級不高,但晉惠帝根本就毫無實權,這墓裏陪葬品普通,卻規格很大,還有奇怪的祭祀地方,怎麼看不是普通皇家陵墓。

“自古高位者容易得仙脈,尤其時間越靠近上古傳承的能量越大。”下邳惠王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張丘想到二哥的鳳凰,看向裴青,裴青直言,“自我醒來後,除了多了一段模糊的記憶外,體內確實有股強大的力量,壓在身體裏,十分難受。”

“你現在體內仙脈已經蘇醒,就等契機爆發出來。”離殊攬著張丘的腰,“上去再說。”

“等等。”下邳惠王走向蘇婉婷屍體的地方,一把扛著屍體,去了後麵,張丘突然想到在將軍墓時,金老大極其怕陣法,對於這種打不死類型,也隻有扔到陣法中才不會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

滿墓室都是腥臭和甜膩混合,味道刺鼻,不過張丘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發白嗅覺也退化了些,地上都是幹癟的小孩屍體,烏漆紫黑的,細小的四肢頂著大大的腦袋,看身形樣子都是一歲多的小孩,那些百十個大缸裏不知道塞了多少個這種東西進去,塵封了千年之久。

張丘雖然聞不到味道,但身處這其中,真跟人間地獄一樣。

“這背後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手段太殘忍了。”張丘憤憤,有了小僵後,他也體會到做父母對孩子的喜愛和寶貝了。

離殊輕拍著張丘的背,安撫著張丘情緒,淡淡道:“應該是搜集什麼東西,剛才鼎內煉化,可能就是想煉化裴青,就跟張於水的鳳凰珠一般,至於目的——”離殊眼神冷了幾分,“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鈴鐺附在陰魂珠上,裴青貼身收藏著,他們一行人往出走,張丘傷口雖然有離殊的血愈合了,但還是失血過多,腿軟差點跌倒,離殊半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