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造次。
這才是真正的秦始皇陵。
“過去看看。”離殊率先打頭。
張於水想了下,說:“這裏的東西盡量不要移動,漂浮懸空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支撐著。”
“萬一我們要找的就是支撐這些的呢?”齊西唱著反調問。
“那就拿唄!”張於水笑眯眯的說:“反正你有翅膀,到時候記得駝上我。”
齊西笑嘻嘻的說:“現在知道哥的翅膀漂亮了,沒問題沒問題。”
眾人說著話,離殊打頭率先踏上橋,張丘拉著小僵的手,橋下是深淵黑漆漆的雲霧繚繞看不清底下有什麼,隻能聽到潺潺水流聲,橋和宮殿就這麼漂浮著,踏上去就怕這橋會突然掉下去。
顯然張丘是瞎操心,橋身很平穩,一直到宮殿門口也沒什麼機關。
大殿燈亮著,幾人到了門口互相看看,張丘說:“敲門吧。”
“敲什麼門,你還指望裏麵有人跟你互動開門啊!”齊西吐槽。
張丘覺得自己被這宮殿影響了,還真不敢造次,連忙說:“你就當尊重尊重人家,咱們到人家地盤做客,客氣沒壞處的。”說完砰砰輕聲敲了兩下,“不好意思打擾了啊,我們必須要拿件東西的。”
齊西聽的直笑,說:“小丘丘你也太逗了,跟個沒影的死人說話,也許這裏麵的人早都投胎幾千次了。”
話剛落,緊緊關閉的兩扇門突然緩緩地打開了,嚇得齊西一跳,張丘也有點毛毛的,這座皇陵真跟以前下的別處不一樣,處處都讓人屏住呼吸不敢放肆。
整個宮殿燈火輝煌,裏麵擺設顏色一律的黑紅兩色,顏色發沉顯得十分肅穆,大殿兩邊是坐墊和矮幾,旁邊還有九鼎編鍾,應該是始皇帝平日接待大臣宴會的地方,張丘發現這裏桌子一塵不染,坐墊是精美的刺繡,陣腳密實,千年了竟然半點腐化都沒有,這裏的一切像是主人日常還在使用似得。
“咚咚咚——”
沉沉的鍾聲突然敲響,張丘一個激靈,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宮殿突然一群太監貓著腰,手中舉著托盤魚貫而入,張丘明顯能感到他們幾人神色立刻戒備起來,但這些太監像是看不到他們似得,擺放好托盤中的東西,立刻就離開了。
張丘拿不住主意,小聲說:“這群太監是以前的幻境吧?”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們一眼。
齊西剛鬆了口氣,環境就好,一切都是假的,不然還挺滲人的,就聽離殊說:“不像。”
沉沉的鍾聲切換成悠揚清脆聲,一群歌舞姬緩緩入場,這些舞姬身姿婀娜,伴隨著悠揚的編鍾聲變幻著動作,十分具有古韻。
幾人卻沒有心思欣賞,沒多久一曲結束,舞姬退場,整個宮殿又再次恢複寧靜。
張丘卻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表象,更加戒備了,幾人站在中間,矮幾案上還有剛才太監準備的酒水杯,張丘數了下正好是他們的人數,連小緋和小粉龍蛋都有。
離殊顯然也注意到了,看向宮殿正上方空無一人的座椅,冷聲道:“還不現身?”
明明上方空無一人,張丘看向二哥,張於水搖頭表示他也沒看出上麵有鬼坐著,隻聽殿裏突然響起一聲沉笑聲,聲音來源赫然就是上方空無一人的座椅處。
“是酒不好喝,還是舞不好看?”
空蕩蕩的座椅上突然顯現出一個人影,一身黑色袍子,斜眉入鬢,鼻梁筆直,年輕又霸氣,眼神鋒利的盯著他們看,而後微微蹙著眉,聲音冷冽,說:“你們打擾了寡人的休息。”
“你已經睡了千年。”
張丘注意到離殊說千年時,對方眼神變了下,但盯著他們的眼神還是很尖銳,離殊冷冷的回敬回去,兩方對峙,大殿裏安靜異常,許久,對方突然笑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打擾你休息的,呃,我們需要借你一東西用一用,用完保證還。”張丘見對方收斂了剛才的威壓氣勢,連忙打著商量說:“我們也可以給你提供幫忙的。”
“寡人何需你的幫助?”嬴政眼裏沒有笑意高高俯視著下麵這群人。
離殊笑了下,張丘一看就知道不得了了,一會要是打開先抗小僵閃,就聽離殊說:“你的陰兵兵符在我手裏,你除了在這地下當皇帝,出了外麵隻是一隻鬼。”
“別別別,別打架,有話咱好好說。”張丘覺得他家小叔叔簡直是往人要害捅,人家始皇帝也沒說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剛說完就察覺到頭頂目光不善,抬頭果然他家小叔叔笑眯眯的看著他,“心疼?”
臥槽,這吃哪門子醋啊!
張丘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就差指著天發誓了,上方的始皇帝沉默了會,突然開口道:“朕的扶蘇可繼承了朕的皇位?”
“胡亥繼位,稱胡二世,秦亡。”離殊簡明扼要道。
張丘簡直都不想看上麵秦始皇的臉,不過對方的抗打擊能力顯然比他這種小老百姓要強許多,頓了會問他們要借什麼東西,這可難著他們幾個了,也說不清楚。
“不死藥,或者別的。”張於水想到了,連忙說:“你應該見過一個道士或者別的神秘身份,這座陵寢你也是懷疑避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