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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1 / 2)

嚴正則揮了過去,嚴正則哪裏想到大庭廣眾之下嚴之渙敢如此行凶,狼狽的躲過畫杖,嚴正則既驚且怒,蒼白的臉上呈現出癲狂之色,高聲喝道:“我要殺了你。”

這一變故,惹得滿場具驚,而嚴正則話一出口更是讓眾人臉色一變,兄弟相殘,乃是皇室大忌,皇太孫和長樂郡王這是瘋了嘛!

嚴之渙聽了此話卻是放聲大笑,他輕蔑的看著嚴正則,冷笑道:“你若有此膽量,我尚且要敬你三分,隻是,你敢嗎?你以為你是誰。”這話,是還給了嚴正則,他以為他是誰,還是皇太子捧在手掌心上的嫡子嗎?這世道早就變了,可笑他到如今還看不分明,自以為皇太孫之位是他的□□,卻不知那不過是懸在他頭上的利刃,誰時都能摘了他的腦袋。

“二郎過了。”壽昌公主看著這場鬧劇,臉色微微一變,原本起身的動作被裴蓁拉住。

裴蓁低低一笑:“你一個出了嫁的公主理會這事做什麼,刀劍無眼,別在傷了你。”

裴蓁話一出口,嚴正則已高聲喚人取劍,隻是這命令又有誰人敢應,長樂郡王在不得聖心也是先太子的長子,誰若是敢把這劍送到皇太孫的手上,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嚴之渙騎在高頭駿馬上,臉上露出傲然之色,手執畫杖指向嚴正則,縱聲笑道:“我讓你一隻手又如何。”

建昌公主遙遙的看了壽昌公主這邊一眼,見她身姿未動,便也不曾起身,倒是她身邊的王蓉娘有些坐立不安,一臉憂色的望著皇太孫,粉拳緊握。

嚴正則被這般挑釁,如何還能忍得住,他回頭看向已經圍攏過來的一眾人,冷聲喝道:“我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殿下,自家兄弟何苦鬧成這般。”有人如是勸道。

“他算什麼自家兄弟,也配。”嚴正則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顧身邊人的勸說,直接朝著他帶來的侍衛厲聲喝道:“拿我的劍來。”

侍衛們一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卻沒有一個人敢把劍遞到他的手上。

嚴之渙見狀不由大笑出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意,這樣一個蠢貨,也配肖想太華。

裴六郎來到不是時候,他到圍場的時候正巧見皇太孫和長樂郡王在場中對持,猶豫了一下,他馭馬上前請安。

嚴正則臉色陰沉不定,又有幾分猙獰之色,看見裴六郎不由想起裴蓁對他的蔑視,牙齒頓時咬的吱吱做響,不由遷怒於裴六郎,手中的畫杖想也不想就朝著裴六郎扔了過去。

裴六郎嚇了一跳,本能的起身躲過,驚疑的看向了皇太孫。

嚴正則冷笑一聲:“大膽,我讓你起來了嗎?”

裴六郎又羞又怒,重新跪了下來,低著頭,掩去眼裏的怒火,隻是一張臉不免羞臊的通紅。

裴蓁原本還在旁邊看戲,見嚴正則如此折辱自己六哥,不由大怒,冷笑一聲,握著卷在手中的長鞭就走了過去,壽昌公主一驚,忙伸手拉她,輕輕搖了搖頭。

裴蓁掙開壽昌公主的手,直接走向了場中,她迎著光,顯得人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麗,整個人如一團烈火,怒意昭然若揭,走到裴六郎身邊後,一把就把人拉起,仰頭看向嚴正則,冷冷一笑:“殿下這是做什麼?折辱沛國公府的兒郎,你還不配。”

“你大膽。”嚴正則麵目猙獰,他不曾想到裴蓁竟也敢這般無視自己,隻是他不敢朝裴蓁發怒,便指著裴六郎,厲聲道:“你給我跪下。”

裴六郎猶豫一下,便要彎膝而跪。

裴蓁直接推了裴六郎一把,那雙流光溢彩的鳳目微微一眯,她臉上帶笑,眼底卻透著森然之色:“今日你無故折辱我兄長,明日我便要你在興慶宮長跪不起。”

“你敢。”嚴正則聲音變了調,眉眼間全是陰鬱之色。

裴蓁嘴角輕輕勾起:“我敢不敢明日殿下就知曉了。”

她當然敢,誰不知衛皇後視裴蓁為親女,今日皇太孫無故折辱裴六郎,隻要裴蓁到衛皇後那哭訴,衛皇後自是會為她做主,她乃皇太孫祖母,隨意尋個理由便可讓他在興慶宮跪上幾個時辰,任誰也不能挑出一個錯來。

裴蓁這般猖狂,讓嚴正則的臉色變了又變,喝罵之言已在嘴邊,他忽兒的卻笑了起來,輕蔑中又帶著幾分狠厲:“縣主可知,我可在興慶宮長跪不起,衛皇後卻也要在我祖母的靈位下久跪。”

衛皇後乃繼後,先皇後王氏乃是皇太孫的嫡親祖母,他這般說,雖是出了這口惡氣,卻也無形中折辱了衛皇後,眼下這樣的場合,誰又能說他是無心之過,不用等到明日,他這句話便會傳到衛皇後的耳中,以衛皇後的為人,這口氣必然不會咽下。

裴蓁笑容冰冷,在嚴正則森然的目光下,一步步朝他走近,直到走到馬前,她微微仰頭,紅唇勾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嬌軟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我等著明日太子妃和殿下在興慶宮請罪。”

“你放肆。”嚴正則大怒,想也不想便揚起了手。

裴蓁不閃不躲,嘴邊掛著譏諷的笑意,今日嚴正則敢碰她一個手指頭,明日自有人會為她數十倍的討回來。

嚴之渙在裴蓁進入場內後就時刻的關注著,見她朝著嚴正則走去,就已全身戒備,見嚴正則揮起了手,他想也未想就把手中的畫杖扔了過去,他準頭極好,力氣又大,正好打到嚴正則的手腕上,之後馭馬上前又躍身下馬,擋在裴蓁的身前,右手摸上了掛在腰間的匕首,冷冷的望著嚴正則,眉眼間全是陰狠之色:“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