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雅:“……”
天草四郎時貞:“……”果然他不會聊天。
“需要我去接應嗎?”
“我已經讓rider(騎兵)去了。”
“您又召喚了英靈?rider是……”
“你猜?”
阿爾托莉雅:“……”
不是我說,四郎你這麼尬聊我也是服氣的,世界上強大的英靈如同天上繁星,我怎麼知道你召喚出了誰?
不過既然他這麼問了,應該是他認為她可以猜得到的,而她能猜到的那些人之中……
“蘭斯洛特?”
“不是。”
“特裏斯坦?”
“不是。”
阿爾托莉雅一個個的說了過去,原來rider是帕西瓦爾,她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點惋惜,“帕西瓦爾,不論是作為劍階還是槍階都非常強大,可是rider……削弱了他的實力。”
話筒另一邊,天草四郎時貞聽著她日常吹圓桌已經習慣了,一開始他心裏還在想,都是臣子吹君王,到他們這位亞瑟王這裏就反過來了,最後他麻木了,等她吹完就沒事了。
阿爾托莉雅吹的意猶未盡。
閑話就講到這裏。
“得到消息,紅方的最後一個禦主已經到了羅馬尼亞,我們的戰爭要開始了。”
“七騎對七騎,不,七騎對十五騎,真是不公平。”
“心軟了嗎?”
“不,我還是知道戰爭為何物的,不論對手是誰,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
BAU的工作繁忙,瑞德沒有空去找凱說明情況,隻能找個時間打電話給他。
凱知道了以後異常淡定。
“你不用傷心,阿爾托莉雅沒有失憶……”
“那她……”
“她根本就不認識你。”
瑞德覺得膝蓋好痛。
放下電話之後,他淡定的深吸一口氣,解開圍裙,然後飛奔出家門。
兩年了,回來的不是阿爾托莉雅,而是亞瑟王,可即使是這樣,也好想見到她。
凱買了飛機票,到華盛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英靈的速度就開始衝,
平時不怎麼準的天氣預報任性的準了起來,雨水淋了凱一身,他沒有在意,繞過樓梯直接跳上了據說是阿爾托莉雅住所的陽台,陽台門鎖著,他敲了敲,沒人出來,於是他靠在玻璃門旁的牆壁上繼續淋雨。
淋著淋著他就睡著了,睡著之前聰明的大腦得出了一個答案。
漸漸有意識的時候,他感覺到毛絨絨的觸♪感在臉上遊移,他搖了搖頭,躲避那東西。
“凱卿,不把水擦幹淨是不可以的。”
“你去哪裏了?”凱閉著眼睛,不知道這個聲音是真是假。
“日常的鍛煉。”
“為什麼不來見我?”
“我去找過你們……加雷斯卿在和不知名的女士約會,加拉哈德卿和一位身形健碩的男士討論盾的百種用法,蘭馬洛克卿在教孩子們格鬥,莫德雷德卿在漢堡店吃東西。”
“我還看到了桂妮維亞,真好,不是作為亞瑟王王後存在著的她,而是作為桂妮維亞存在著的她。”
凱知道這都是真的,加雷斯因為太過溫柔的性格總是會被女人纏上,加拉哈德對於圓桌化為的盾牌很是鍾愛,用它拍人的次數比用紅柄劍的次數還要多。
蘭馬洛克目前在X學院兼職,莫德雷德偶爾接一下神盾局的任務,掙點外快,然後大部分錢都花在垃圾食品上。
“那個時候,我協助複仇者聯盟做任務,就是出差一段時間,你找不到我是自然的。”
“原來是這樣。”
凱不知道該和她說著什麼,對於這個早就選擇殺死自己並且絕不後悔的王來說,恐怕什麼都不用說,因為說什麼都沒用。
他用「鑒識眼」看著她,看著看著就看出問題來了,他從沙發上坐起來,幹燥溫暖的大手按在阿爾托莉雅肩上。
“怎麼可能?王,為什麼你好像是活人?等等,你是不是沒有死?”
凱一猜就猜對了。
因為太過憎恨不列顛滅亡的結局,亞瑟王跪在劍欄之丘,叛逆之子剛剛倒下,貝狄威爾還沒有過來。
王無法控製自己即將崩潰的心情。
——為什麼?毀滅的不是隻有愚蠢的國王嗎?
不列顛早就會滅亡,她知道,懷抱著絕望又希望的心情登上了王位,那時候她想,就算是滅亡,也應該是如同孩童安詳沉睡一般,那時候,她不知道,原來現實是這麼殘酷的。
所以她選擇爭奪聖杯,將自己的時間永遠停在死去前的那一秒,如果她失敗,就會一直回到那個時間點,感受永遠也不會結束的絕望。
這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回答我,你是不是沒有死……你……”
就在這時,阿爾托莉雅身上突然湧出金色的光,凱來不及抓住她,頭一次露出呆呆怔怔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