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陽翟原氏族人?”
對方連忙擺手:
“不,我不是,你可別認錯人了!”
郭嘉還沒有再問,陳飛已然轉醒,他扶著腦袋,直接叫破了對方的名字:
“你叫原忠?”
驟然被陌生人叫出姓名,心思單純的人一般都會有些不知所措,對麵顯然也有些沮喪,紛紛翻身下馬。
領頭的原忠忐忑不安地走上前來,向著陳飛一拜:
“民原忠,拜見府君!”
陳飛有些驚訝:
“你認得我?”
原忠沒敢抬頭:
“府君率兵屠滅趙氏之時,人曾經見過府君,因此不敢忘記……”
褚通則低聲道:
“府君,原氏和我們褚氏一樣,自王莽之時就是陽翟大姓,隻是族人多有不法,至今已經大為衰弱,境遇遠不如褚氏……”
陳飛點了點頭,拍了拍屁股,緩緩站了起來:
“抬起頭來,本府問你,你今年多大?何以營生?”
原忠這才稍稍挺直了腰板:
“人二十有二,家中尚有一座祖宅、兩百畝薄田,勉強度日而已。”
陳飛這才看清了他的麵容,隨口稱讚了一句:
“我在潁川上任不久,確實不知道還有原氏族人。我看你也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是否願意投於軍中,以勇武重振家門?”
原忠先看了一眼郭嘉,又看了一眼楊誌和褚通,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陳飛身上。
隻見他“撲騰”一聲,直接雙膝跪倒在地:
“府君如此看重,人願意效力!”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陳飛卻一點都沒有高興起來。
因為……這個原忠腦袋上的友好度,從原本的0,直接降到了-15!
好嘛,這家夥根本不是誠心誠意被他收服,而是害怕陳太守屠族滅門的威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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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鷹砸的有點頭暈,大家走慢一些。”
暫時收了這幾名弓箭手之後,陳飛捂著腦袋道。
鄭凡指著前麵的一座村落道:
“胡孔明就在這裏,府君稍事歇息,鄭某先去通知一聲。”
陳飛點了點頭:
“有勞了。”
胡昭,字孔明,陳飛雖然從來沒有在遊戲裏見過這個人物,但在有些裏卻聽過“第二個孔明先生”的梗,所以也不算完全陌生。
而根據郭嘉的解釋,這位孔明先生雖然對經典也有研究,但最出名的地方,卻是他的書法水平……
反正陳飛不知道,一名偉大的書法家,對於自己的團隊建設,究竟能有什麼作用?
他之所以親自拜訪,隻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團隊成員,實在過於稀少罷了!
片刻之後,胡昭的家門被緩緩打開,鄭凡一臉為難地走了出來。
看他半開不了口,陳飛已經明白:
“這位孔明先生,是否不願出仕?”
鄭凡慚愧地點了點頭:
“府君明察。”
陳飛倒沒有太多失望的情緒,他示意褚通準備竹簡:
“人各有誌,豈能勉強。也罷,我便留書一卷,勞煩鄭君再為我辛苦一趟。”
他當即以楊誌的後背為襯托,提起狼毫筆,三下五除二寫了幾行字,轉遞給鄭凡。
鄭凡看了一眼,整個人的表情頓時從慚愧、為難,變成了嚴肅、佩服。
他心翼翼地捧著竹簡,又一次推開了胡昭的大門。
僅僅幾次呼吸的時間,這扇虛掩的大門轟然打開。
隻見一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快步邁出大門,向著準備離開的陳飛一拜到底:
“鄉野村夫胡昭,拜見府君!”
郭嘉悄悄地湊到了鄭凡的身邊:
“竹簡上寫了什麼?”
鄭凡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他。
郭嘉掃了一眼,頓時不出話來。
隻見這卷竹簡上寫著幾十個一點都不好看的字:
“先生寒窗苦學數十年,其誌豈在躬耕隴畝之間?飛嚐以為,君子在世,所為者四: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鄭凡收起了竹簡,悠然道:
“隻是這四句話,就足以令府君之名,傳播整個中原!”
陳飛笑了笑,將目光從二人的身上收回。
論抄襲名人名言,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