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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駐在長社的這幾,陳飛並非每日隻是幹坐縣衙、和郭嘉吃飯嘮嗑,他還順帶開展了其他工作。
比如他深入田間地頭,走進百姓家中,親切詢問了普通村民的生產生活狀況,親眼查看了百姓的衣食住行和今年收成,甚至還親手幫助一戶家庭修補了屋頂,讓圍觀群眾大為感動。
就連縣令陳忠都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將軍深有文王之風!”
陳飛擺了擺手,卻沒有向他解釋什麼。
他的誌向,可不僅僅是一個周文王!
當然,除了展示親民形象之外,他也沒有忘記,陳群曾經提起過他的族兄、陳演。
如果是在一年之前,陳飛或許還會三顧茅廬去邀請賢才,但如今他已經貴為征東將軍、潁川兼汝南太守,手握節仗,麾下控製著超過六萬士兵,怎麼可能會親自拜訪一位無名之人?
他隻是拍褚茂拿著自己的名刺前去陳氏莊園,走的是最常見的征辟程序。
早就得到陳群書信的陳演沒有任何裝腔作勢的表現,當就跟隨褚茂前來拜見陳飛,一番談話之後,陳飛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閃光的優點,就暫時讓他做個從事,隨軍一同出征。
就算陳演什麼都不會,至少……他會寫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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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今日還不發兵?”
“我大軍還沒彙合,如何發兵?”
“將軍,大軍已經抵達,為何還不發兵?”
“文烈莫急,我兩萬大軍長途跋涉而來,尚未休整,倉促發兵隻會影響行軍速度。”
“……”
曹休這幾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每的工作就是督促陳飛盡快發兵。
但……他隻不過是曹操的一個侄子,年紀還不如陳飛,又沒有實際的官職,在潁川文臣武將裏更沒有人脈,如果催得急了,不僅毫無作用,更會惹人厭煩。
他從六月初五就已經來到陽翟求援,但直到整整十之後的六月十五,潁川的兩萬大軍才剛剛集結在陽翟城外八十裏的長社縣。
這十之內,他急得焦頭爛額,嘴角更是長出好幾個大火泡,對於陳飛的友好度也從最開始的0直接下降到-50,差點就要從友軍變成死敵……
對於他的焦慮,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所有人也表示理解:
畢竟曹休隻是一名十幾歲的未成年人,隻要還他沒有指著陳飛的鼻子痛罵一頓,都能算是禮貌的好孩子。
好在這一,陳飛終於告訴了他:
“明日一早,我將率領兩萬大軍全速行進,你可不要掉隊!”
這一晚上,曹休終於能夠安安心心睡了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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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日一早,色剛剛乍亮。
長社縣城內的居民幾乎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地麵和床板都在微微震動,水缸裏存儲的清水甚至都震出了水缸。
在最初的驚愕之後,他們很快都反應了過來:
“陳太守出兵了!”
開啟了全速行進模式的潁川大軍讓曹休大開眼界。
第一,他們從長社向東渡過淯水,行軍近六十裏,抵達了潁川郡最東邊的鄢陵縣。
第二,他們就直接橫穿潁川、陳留二郡的邊界,進入了張邈的控製區域。
他的兵馬還沒有在尉氏城下展開,尉氏縣令就直接打開城門,搖旗投降。
“……”
看著懷抱全縣田戶典籍的尉氏令鄭乾,陳飛頗有一種大刀掄空的感覺。
他甚至不由自主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不抵抗?!”
鄭乾瑟瑟發抖:
“征東將軍兵鋒所指,潁川、汝南數十萬黃巾聞風喪膽。如今奉子節仗,揮軍東來,鄭某乃朝廷任命之縣令,非是張孟卓親信,更兼城中兵不滿千,豈敢與將軍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