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客串的門亭長隻不過是個兩百石的小吏,如今一躍成為比千石的軍司馬,直接跨過了四百、六百兩個級別!
陳飛又重新轉向王衝:
“別看他年輕,但見識並不淺陋,所以我才把他派去給你當軍司馬。雖然是你的屬官,你卻要多多向他請教學問,他要是敢私藏不教,我就讓梁子嶽(梁峰字)來親自教育他。”
梁夏連忙收斂笑容,向著王衝拱手行禮:
“王校尉,小子無禮,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王衝向他還禮:
“我是個粗人,從來沒有什麼心思,隻知道為主公盡忠,至於其他事情,還要梁司馬多多教我。”
看到他們一派和諧的景象,陳飛深感欣慰,而後轉向了荀攸與郭嘉:
“兩位先生雖然不曾上陣殺敵,卻有獻策定計之功,你們自己來說一說,想要什麼獎賞?”
作為首功的荀攸笑著搖頭:
“為君侯獻策,本就是我等職責,談何獎賞?”
郭嘉卻不同意:
“公達所言不妥,孔丘雲‘取其金則無損於行’,諸將均已領受獎賞,我等若是拒絕,豈非令君侯坐失賞罰不公之名?今後又如何服眾?”
荀攸啞然失笑,卻不得不承認,郭嘉說的不無道理。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本應該公正,如果自己拒絕獎賞,又置其他將領於何地?他們是不是也應該退還賞賜?
陳飛原本沒有考慮這些事情,他隻是純粹不知道該如何賞賜,畢竟文官和武將不同,別駕從事、征東司馬雖然隻有一千石的官秩,但在此之上並沒有現成的職位,如果讓他們升任兩千石的太守,反而無法充分發揮他們的能力,何況……以郭嘉的風格,他絕對不願去擔任一個事無巨細都要操勞的地方長官。
稍稍考慮了片刻,陳飛想到了一個辦法:
“公達先生可有子嗣?”
荀攸一愣,答道:
“長子荀緝,年已十六,才劣不堪,隻是粗通經文;次子荀適,方值幼齡。”
陳飛微微點頭:
“梁夏轉任橫野司馬之後,他的位置就空缺了出來,若是公達先生同意,便由令郎出任如何?”
荀攸連忙拱手:
“攸代犬子多謝君侯。”
陳飛笑著看向郭嘉,後者連忙擺手:
“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可沒有子嗣給你充當傳令、門吏。僅有的一個從弟,也早已經在君侯左右使喚。”
陳飛挑了挑眉毛:
“怎麼?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賞賜幾個女人,好讓你早日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郭嘉呲了呲牙:
“嘶……此事真的不勞君侯費心。君侯若是真要獎賞,就等到我軍將呂布徹底擊潰之後,再滿足郭某一個要求吧!”
陳飛這才放過了他:
“那就暫時記下,日後再行封賞。”
他看了一眼從始至終不發一語的高順,想起一件事情:
“高都尉,我軍休整之後,就要與聯軍一起攻打昌邑等城,你可願意率領陷陣營與我一同前往?若是不願麵對舊主,我可以讓你留守後方。”
高順沉聲答道:
“末將既然歸順君侯,與呂布就沒有其他瓜葛。隻是有一請求,如果君侯將他擒獲,還請不要羞辱。”
陳飛輕輕點頭:
“我與呂布並無仇怨,他若是一心求死,我隻會給他一個痛快,絕不會令他屈辱。”
既然高順沒有意見,陳飛就做出了最後的安排:
“明日一早,我親率大軍與曹操、臧洪一同東進,典、楊、高三將各率本部兵馬隨我出征,伯謙則留鎮定陶,負責督帥降卒運轉糧草。”
他的目光轉向牆上的地圖:
“如果能夠在昌邑消滅呂布主力,接下來的戰事……就到了更加凶險的地步!”
呂布如果死亡,那曹操和陳飛恐怕就要徹底開戰!
再加上剛剛接手徐州的劉備,中原大地絕對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