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城內迎來了曹操的使者。
“青州刺史麾下,從事滿寵,拜見右將軍、武功侯!”
滿寵身材修長,神情雖然恭敬,但獨立大廳之內,卻隱約有一種不易親近的冷傲之感。
陳飛伸手隔空一抬:
“滿從事無須多禮,請入席吧。”
他拱手道:
“謝賜座。”
入座之後,得到召喚的荀攸才姍姍來遲,他向著陳飛掬手一揖,就在滿寵對麵坐了下來。
陳飛問道:
“滿從事此次前來陽夏,不知有何指教?”
滿寵從行囊中取出一卷竹簡,遞給了郭壽:
“右將軍與曹公多次攜手聯合共擊敵軍,曹公顧念此情,故而特遣滿寵為使者,登門拜訪將軍,並轉達他的心意。”
陳飛撕開竹簡的封泥,展開細細閱讀。
曹操在信中先是展望了自己和陳飛的“革命友情”,雙方先是消滅了張邈,而後又驅逐了呂布,為兗豫二州的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而後又回顧了兩次“詩詞大會”,他深深佩服於陳飛的才華,也十分珍惜兩人之間的“友情”,希望能夠長久維持下去。
最後他自己接到了朝廷的詔令,把自己調到青州去當刺史,作為一心為公的大忠臣,他當然毫不猶豫就要去尊奉詔令,但考慮到青州還有大批的亂軍,他要從兗州帶兵前去平亂,所以希望陳飛能夠給自己留出一些時間,至少……一個月。
陳飛嘴角已經揚起笑容,將曹操的書信遞給郭壽,後者則轉交給不遠處的荀攸:
“孟德公希望我在一個月之後再接手兗州其他郡國?”
滿寵正色答道:
“正是如此,兵馬調度並非事,糧草籌運更是耗時費力,還望將軍看到雙方多次聯手的情誼上……”
他還沒有完,就看到陳飛點了點頭:
“可以。”
滿寵微微張了張嘴巴,那些提前預演過的話語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荀攸連忙咳嗽了一聲:
“君侯三思。”
陳飛看著一臉震驚的滿寵,目光犀利卻又帶著一絲笑意:
“十日之後,各地就要開始收割夏糧,我可以給孟德公這個時間。”
滿寵吞了口唾沫,喉結一動,而後連忙離席而起,向著陳飛一揖到地:
“寵代我主,拜謝將軍!”
陳飛了一句真心話:
“請轉告孟德公,他縱橫沙場十餘載,深得兵法奧妙,實乃中原首屈一指的名將。若非情不得已,我亦不願意和他為敵。”
滿寵再拜,而後道:
“將軍之恩,無以報答。曹公特令滿寵以名馬兩匹奉於將軍之前,一名絕影,一名爪黃飛電,皆能日行千裏,如履平地,願將軍不要嫌棄。”
陳飛笑了笑:
“曹公盛情,本侯卻之不恭,便多謝他了。”
滿寵拿著陳飛的親筆回信,再三道謝之後,這才退出大廳。
荀攸第一時間問道:
“君侯既然清楚曹孟德遣使之意在於拖延時間、搶收夏糧,又何必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他?如果放任他將糧食帶去青州,等到君侯接收之後,隻能從豫州調撥糧食,對於我軍大為不利啊!”
陳飛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不過就算我不同意,也來不及在收糧之前組織大軍攻入兗州腹地,與其再動刀兵,不如賣給曹操這個人情,若是他得了便宜還賴著不走,我就隻能以朝廷命令為大義,大舉將其討伐!至於調撥糧食……嗬嗬,這對我不算什麼問題。”
他笑了笑:
“豫州各地都有報告,隻要這幾日沒有暴雨冰雹之類的極端氣,全境都會迎來大豐收!等到收割完成之後,至少能夠征收兩千萬石(約合7億斤)糧穀,不要一個兗州,就算再加一個青州或者徐州,我都有信心把他們吞下!”
荀攸沉默了片刻,終於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既然君侯早有估量,攸便不再多言了。”
陳飛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
“此事已定,多思無益,走,陪我看一看曹操送來的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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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郭嘉剛剛來到河南最西側的函穀關。
守關士兵雖然是陳到麾下,卻並不認識這位右將軍的心腹,所以郭嘉隻能老老實實地交出身份證明,由對方核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