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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鎮定了許久才默默的說，“你還記得上次木梵的紅矛兵嗎？我教你箭術不過三月。那天在我倒下那一霎那我看見你能那麼迅速的射殺他，而且直中眉心。所以你的箭術不可能從我這裏學來的，你也絕非一般女子！”
“還有呢？”小憶的眼神開始陌生。
“我剛在這裏無意間翻閱了一本漠北草本古書，書上記載了一種古老而奇異的植物叫做褐蘭。這種植物如果長期養在室內，它的葉子可以化解人體內所有的毒素。所從那次我被牟冀所傷以及這次的箭傷，其實都是因為這株吊蘭才能治愈的。而矮胖商人在阿婆和我的房間裏都吹了熏香。阿婆死了，可我當時卻隻有些頭痛，也是得益於這株褐蘭。但這種葉子素若塗在利器上卻能見血封喉。唯一能留下痕跡的就是，死者耳垂會變成褐色。我上次所殺的那個假扮商人的遲瑤兵死時耳朵就顯褐色，你肯定是在我的箭上凃了吊蘭葉素。”
我向窗台望去時，那株褐蘭愈顯蔥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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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非恩怨
小憶淡淡的回答，“你說的都對，我沒想騙你也騙不了你。”
我再繼續淡淡的問，“你是誰？”
她反問，“你希望我是誰？”
我思索了片刻說，“胥親王除夕夜偷襲昔廊國的那個計謀也是你泄漏的，當時在紙上寫了“除夕、昔廊”四個字，那時候隻有你看見這四個字了。而牟纖公主殺死我父王就逃走了，當時全城戒嚴搜索牟纖結果卻沒有找到，再後來關於牟纖的消息就突然沒了。真正原因是牟纖公主根本就沒有出宮而是當了遲瑤國七皇子的丫鬟。遲瑤人沒有人見過牟纖隻知道她笑的時候特別像我母親，你跟我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笑過！”
我停下來，再說下去就都是贅言了。
小憶毫不畏懼的說，“我不是牟纖公主，你也不相信我是，要不然你剛才就把我殺了。”
她把我內心看得一清二楚，想起小憶無數次單純的眼神，其實我真不敢相信她就是牟纖。但我的理智告訴我一切絕不可能這麼巧合，我堅決的說，“你就是牟纖公主，我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我斷定我父王的遺詔在你身上，而且就在吊蘭的花盆裏。”
小憶有些驚恐的看著那株吊蘭。
我緩緩端起花盆舉過頭頂再定住。我看小憶終於咬緊牙關一句話不說。
啪..一聲..花盆摔碎在地。
沒有！地上除了泥土和爛掉的褐蘭，什麼都沒有。
盡管沒有我依然堅信她就是牟纖公主，除非讓我相信最後一個。我迅速地從她肩頭拔出刺針抵指著她說，“你就是牟纖公主，把上衣脫了你胸口肯定有鷲頭青。”
小憶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盯著我，猶豫了片刻她終於含著淚脫掉上衣。
沒有，依然沒有，雪白的胸脯上什麼都沒有。
我突然間不知該如何作答，猶豫間小憶突然摁緊我手腕把刺針深深的紮進胸膛。
我慌忙的朝窗外呼喊，“救命呀，快來人！”
我心疼的聽見小憶發出粗糙的哽咽聲。
小憶並沒有流多少血，但傷口卻很深。醫師替小憶進行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救治她卻依然昏迷不醒。醫師走的時候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知道這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把小憶抱在懷裏輕輕睡著。
我在夢裏都有些惶恐，我知道現實殘忍的教會我變得虛偽，可也正是我的虛偽讓我是去了身邊一個個對我真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