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一看著女子,忽然大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也大笑:“我叫紅領巾!”
“再見,紅領巾!”
女子用力的揮手:“再見。”
……
“真的能夠離開這裏?”水美紀道,消息來得太容易了,而且,有太多的不合理。
比如女子說的孩子。
孩子出生了,他的人生,還依附在父母的身上?父母被讀檔,他就會消失?這要牽涉到多少人的人生!
胡一一同樣充滿了疑惑。
一個人的改變,會徹底影響身邊所有人的未來,為什麼這個世界還能無數次讀檔?
怎麼可能就像她們曾經見過的,吐口痰後閃白光讀檔那麼簡單。
簡單的說,假如2017年某個建築購物中心的建築師忽然被讀檔了,回到了1975年,在2015年建造的購物中心自然要消失,那麼,2017年,其他在建築公司正常生活和工作的人呢?
也忽然消失?
或者曾經消失,卻在記憶中不存在?
假如這個建築師在2015年,決定把購物中心變成了一個大大的遊泳池,那麼在2016年2017年逛購物中心的人,又會怎麼樣?
總不會前一秒在買電腦,後一秒抱著電腦遊泳吧?
胡一一困惑了,這個世界,難道是單機遊戲?那麼,這個忽然跑出來說有通關秘技的家夥,也是NPC?
看著簡單的紅領巾的世界,真正的規則太詭異了。
“陷阱?”水美紀道,莫名其妙的出來認出穿越者,給穿越者指出一條道路的人,實在可疑。
胡一一道:“陷阱也必須跳啊。”
總不能在這裏規規矩矩不斷重複了幾萬次,好不容易事業有成有房有車美男圍繞兒孫成群,成為了100級的大號,吐了個瓜子殼,嗖的一下讀檔了。
“乘著等級低,讀檔損失小,必須拚一把啊。”胡一一下定了決心,要是陷阱,就砍死那個NPC一萬遍。
……
在城市的某一個位置,有一扇空間門,能夠離開這個世界。
“又有人要挑戰空間門了?”有人笑了,這可是地獄級難度啊。
“無知。”有人鄙視,要是這麼容易,全世界的人早就走光了。
“聽說是3個人,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有人的消息很全麵。
“為這三個大明星幹杯!”有人舉起了酒杯。
整個酒吧中,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為三個大明星幹杯!”
歡快的聲音中,人們的神色,卻又詭異無比。
“唉。”終於有人輕歎。
“想起當年你也是大明星的時候了?”同伴笑著道。
“是啊,往事不堪回首。”那人道,舉起酒杯,“幹,為了這個美好的世界!”
……
槍聲刺耳。
“繼續開火!法器的能量已經不穩定了,快看,白光閃爍變快了!”眼鏡隊員大聲的叫。
其餘隊員用力的點頭,繼續保持背靠背的姿勢,不停的用自己最強的攻擊力向四周攻擊。
任何法器,都是有能量上限的。隻要再堅持一會,這個法器就會被徹底打碎。
輪回隊友們很有信心。
從第三方的角度,其實確實這樣的。
“砰……”
PIU!白光刺眼,讀檔。
“……砰……”
PIU!白光刺眼,讀檔。
“……砰……”“繼續……”
PIU!白光刺眼,讀檔。
“……砰……”“……開火……”
PIU!白光刺眼,讀檔。
“……砰……”“……法器的……”
PIU!白光刺眼,讀檔。
眼鏡隊員說完這句話的時間裏,輪回隊員已經讀檔了幾百次。
不變的位置,不變的動作,飛快出膛的子彈,刺眼的白光在人的肉眼中的光影,以及肉眼的延遲效果,掩蓋了事實。
……
又是一個老太太站在路口,焦急的望著對麵。
胡一一熟練的走上去:“老太太,我扶你過馬路好不好?”
然後,就是過馬路,道謝,問名字,淚流滿麵的說丟臉到家的我是紅領巾。
搞定!
PIU!
讀檔。
“怎麼回事?”胡一一水美紀莫名其妙。
所有該做的該說的,全部到位了啊。
又遇到了這個老太太。
胡一一標準的扶她過馬路,對答完畢,站著不動,看個究竟。
老太太又站在了路口,焦急的望著對麵。
“老太太,你想到對麵去?”胡一一渾身顫唞,想到了一個糟糕的可能。
老太太點頭,是啊。
胡一一又扶著老太太回到了出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