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一的長歎聲,在大殿中回響。
曹化淳莫名其妙。
魏忠賢微笑。
“以你的才學,這朝廷的事情,你再插手,隻怕朕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砍了你,瞧在信王府的情分,你回老家養老去吧。”
胡一一幹脆的讓曹化淳退休。
誰要豬隊友!
錢謙益愕然,東林黨人愕然,滿朝官員愕然。
朱由檢竟然毫不猶豫的打發了大伴曹化淳,這是什麼節奏?
這種行為,太刻薄寡義了!
可是,太監是皇帝的家奴,曹化淳又主動背了黑鍋,於情於理,滿朝官員,竟然找不到開口勸解的地方。
錢謙益口中發苦,這是皇帝認為曹化淳串通東林黨,所以給一個小小的警告?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傳西緝事廠提督。”胡一一淡淡的道。
吆喝聲一層層的遠遠傳了出去。
穿著西廠提督官服的水美紀進入大殿,站到了胡一一的一側。
錢謙益又一次愕然。
胡一一重開西緝事廠,認命水美紀為西緝事廠提督?
為什麼他們不知道!
為什麼曹化淳沒有傳信給他們?
隻是曹化淳已經被拖了出去,連使眼色詢問都做不到。
大殿中的官員,都悄悄打起了精神,龍椅上的胡一一,做事實在太不合規矩。
魏忠賢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又驚又喜。
“公公,有了西廠壓在我們的頭上,為何公公似乎毫不驚恐?”身後的小太監驚訝的低聲問道。
魏忠賢瞥了他一眼,微笑著搖頭。
這個蠢貨,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怪不得隻能做個打雜的小太監。
錦衣衛東廠西廠,都是皇帝的親軍,皇帝重開西廠,就是表明皇帝不信任朝中大臣,今後隻會更加倚重手握東廠的魏忠賢。
“聖上,西緝事廠不宜重開……”韓爌急忙站出來道,還找個女子做廠督,這是要開第二後宮嗎?
“這大明的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胡一一冷冷的道。
滿殿文武官員立刻喧鬧不已。
昏君!太昏君!這是開民主的倒車!
大明的天子除了□□,從來沒有這麼胡鬧的。
胡一一揮手。
水美紀厲聲喝道:“肅靜!”
自然沒人理她。
眾位大臣冷笑,女人當西廠廠督,從來沒有這個先例,別以為穿上了官袍,你就是一個官,朝廷官員不承認,你就要扒下這身官袍。
人影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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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U!
喧嘩的官員們躺了一地。
“你敢毆打朝廷命官?”有官員倒在地上,吃驚的指著水美紀。
PIU!
該官員臉上又挨了一腳,光榮的暈了過去。
滿殿官員終於意識到,這個新皇帝,恐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良善。
“哪個是錢謙益?”胡一一無聊的問道。
錢謙益暗暗大怒,朱由檢不認識錢謙益?這是公然的羞辱!
但錢謙益忍住了,為了東林黨進入內閣,今天的羞辱,他必須忍。
“微臣正是錢謙益。”
胡一一笑了:“來人,拉下去殺全家。”
錢謙益大驚,殿內官員大驚!
胡一一第一次朝政,竟然就無故誅殺大臣滿門?
曆史上就沒出過這麼殘暴的皇帝!
就算是殘暴的紂王,也好歹要找個理由!
東林黨們更是大驚,這是皇帝要誅滅東林黨嗎?
“聖上,不知微臣何罪之有?”錢謙益大聲的叫道。
滿殿文武豎起耳朵。
胡一一嚴肅的道:“水太涼。”
就這三字,不誅殺錢謙益滿門老少,難平心頭之恨。
錢謙益莫名其妙,滿殿文武莫名其妙。
水太涼?什麼東西!
大殿內的侍衛們茫然,是遵從皇帝亂七八糟的命令,無故誅殺朝廷重臣錢謙益,做個沒有思想助紂為虐的侍衛,還是正氣凜然的抗旨不尊?
誰忒麼的知道該怎麼做?
胡一一歎氣,連個侍衛都指揮不動,這個皇帝真是做的憋屈。
“水提督!”
“噗!”
水美紀出劍,劍光閃爍。
錢謙益雙腿被砍斷。
大殿上立刻安靜了,隻有錢謙益的慘叫聲,以及腥臭的血腥味。
“你!你竟然在聖上麵前行凶!”一個大臣指著砍人的水美紀,顫唞的道。
今天的局勢變化太快,太多的重要信息需要細細琢磨,滿殿大臣竟然沒有幾個注意到水美紀是佩劍上殿的。
“要砍五肢啊砍五肢!”胡一一瞪水美紀,教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