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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得到這團陰氣嗎?”
“嗯。”比如現在,陶丘卻看不到樹下有明顯的陰氣。這也是他要挖土一探究竟的原因。
“以後你別再到處打工了,也立個門麵,像人家和尚道士一樣,你看你把自己過得……還不如讓我把你養起來算了。”
顧言像是隨口一說,一瞅陶丘。果然這個人也隻是嘴角掛著笑,絲毫沒有深想的樣子。
顧言微微地歎了口氣,加快了上手上的動作。
顧言因為著裝,言談舉止,看起來斯文,但其實比陶丘強壯有力得多,幾句話功夫已挖了不小的坑。
但兩人漸漸地都不說話了,顧言中途留了下來,用他那高檔西服擦了擦額頭上的毛毛細雨以及冷汗。
他的背部也被冷汗濕透,幾鏟下去,土已呈現出顆粒狀鬆散狀況。
顯而易見,是剛被人翻過一遍。顧言的腰越彎越低,鏟子下麵的土幾乎碰著便碎。
眼看著,離他們的目標已越來越近,雖然顧言見多識廣,但半夜挖死人的勾當還是有非常駭人聽聞,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把鏟子給我。”陶丘說。臨近目標,陶丘也有些急迫。
“不用。”顧言不容置疑。他縱然真覺得瘮人,在陶丘麵前,他卻有些逞強。
“等等。”陶丘跳下了坑。顧言忙收了鐵鏟,陶丘的手在土裏扒拉了會兒,摸出一個小掛飾。是一個女性用的純金手鏈。
“快上來。“顧言伸出手,陶丘把手遞了過去,顧言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看來目標已不遠,顧言更是一鼓作氣地挖了下去。最終,卻一無所獲。
但從土的鬆軟度以及陶丘發現的女性飾品,這裏麵埋過人是肯定的。
“樹底下的東西被人運走了。”陶丘說。
樹底是埋過人是千真萬確的,但現在裏麵空空如也也是千真萬確的。
“這屬於刑事案件,不是你的領域,你別瞎操心。”顧言安慰他。
現在這個靈異事件中插入的犯罪現場讓發展變得複雜,不明朗起來。
陶丘心裏卻惦記著別的:沒有月桂與屍陰之氣的滋養,為什麼梅春生的花魄還能夠存活。
見陶丘眉頭緊皺,顧言說,“我先把這兒收拾了,回去再說。”
顧言又把刨出的土往坑裏掀。
顧言的一臉雨水混著汗水,還有幾星泥星子。平時裏風度翩翩,即尊且貴的形容蕩然無存。
他抬頭抹了一把汗,泥星子更大麵積地暈染開去。
陶丘一直無所事事地看著他,看久了,就老盯著他臉上的泥星子看。
注意到陶丘的目光,顧言停了下來,看向陶丘。
陶丘便抬起手,用他的袖子在顧言的臉上搓了幾把。
劣質的布料像小鋼銼一樣,在顧言的臉上銼了幾下。
顧言一時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還有泥嗎?”
陶丘又用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現在沒了。”
顧言又去填土。絲毫沒有覺察繁重的工序帶來的勞累,以及時間的流逝。心裏隻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獎勵所填滿。
顧言沒一會就把坑給填平了。然後在上麵踩了十來腳,又把土給踩實了,才算完工。
兩人又悄悄摸摸地回到了去。兩人一腳泥,在外麵的水池裏簡單地洗了洗,又悄悄摸摸地上了樓。西邊梅春生的臥室依然靜悄悄的,房門緊鎖。
兩人先後衝了澡,換上了透氣幹爽的氣服,都出了口氣。
顧言因為終於可以換掉一身髒衣服,而覺得舒服,陶丘也因為顧言的舒服而感到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