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了幾頓?”
“一頓。”郎犬答道。
遲小多:“……”
“你好歹也是個妖!”遲小多憤怒地說:“能不能爭氣點啊!”
“老大不讓我去偷吃的。”郎犬說:“會暴露行蹤,你們人還會把我關到神精院。”
遲小多:“是精神病院。”
郎犬:“嗯。”
郎犬聚精會神地玩手機,時不時地瞥一眼手機左上角。
“來消息了嗎?”遲小多說。
“沒有。”郎犬答道。
“那你怎麼老看上邊。”遲小多問。
郎犬:“我怕沒電。”
遲小多說:“不會沒電的,95%呢。最少可以玩五六個小時。”
郎犬:“嗯。”
遲小多:“你為什麼要跟著狐妖?”
“吵死啦!”郎犬怒道:“不要說話,一直玩不過去啊!”
“我幫你過。”遲小多說:“你把我的手解開。”
於是郎犬把遲小多手上的封印解開了,遲小多幫他過了那一關,郎犬接過去,問:“有天天愛消除嗎。”
“有。”遲小多說:“不過你玩瑪雅寶藏吧,這個一玩就停不下來。”
遲小多的手解開了,在想要怎麼逃跑的事,郎犬在一旁玩,玩著玩著又過不了了,說:“你幫我過。”說著拉開褲鏈,到倉庫角落去尿尿,遲小多說:“去外麵。”
郎犬到外頭去了,蹲在地上,抬起一腳,支著倉庫的牆壁,遲小多心想好樣的,真聽話啊,於是點開地圖軟件,定位了自己的所在地點,直接轉發到微信上去,發在“國家一級注冊驅魔師”微信群裏,並單獨敲了下項誠。
消息已經發出去了,有人看得到嗎?可達應該能看到,遲小多心想。
郎犬又回來了,蹲著看遲小多幫他玩遊戲裏的一關,遲小多玩過了,把手機遞給它,郎犬興高采烈地接過去繼續玩。遲小多和他挨得很近,看到他的眉骨上好幾道疤,耳根還裂開了,露出裏頭鮮紅的肉,不知道是被扯的還是被凍的。兩隻手上全是凍瘡。
郎犬的眼睛還腫著,遲小多突然覺得他好可憐,說:“把我的腳也解開。”
“你不要逃跑。”郎犬說:“老大會殺掉我的。”
“不會的。”遲小多說:“我隻是想出去給你拿點雪,敷一下眼睛。”
郎犬說:“外麵冷,不要出去。”
遲小多說:“我就在門口,順便尿尿。”
遲小多出了倉庫,瞬間一個躬身,跑了,郎犬耳朵靈敏地一動,把手機一揣,飛奔出去。
“放開我……”遲小多喊道:“救……”繼而被郎犬捂住嘴,又拖了回來。看來這家夥智商還不至於那麼欠費。
郎犬把遲小多倒提著,拖了一路,雪地裏,遲小多倒著身體,看到了一個人,遠遠地站在樹下,遲小多要看,那人卻擺擺手,示意不要吭聲。
救兵來了!遲小多雖然沒看清是誰,但徹底放下了心。
郎犬又把遲小多的兩腳封住了,遲小多說:“我要尿尿,剛才忙著逃跑了,沒來得及尿。”
“尿在褲子上。”郎犬頭也不抬道。
遲小多慘叫道:“那怎麼行?!”
郎犬:“有什麼不行的?我經常尿在褲子上。”
遲小多:“……”
“你以前也玩過天天愛消除嗎?”遲小多換了個話題,問。
“老大的手機裏有。”郎犬緊張地消除著方塊,答道。
“他手機給你玩?”遲小多說。
“很少。”
“你怎麼不自己買個手機天天玩。”
“沒你們人的錢。”
“可以辦合約機。”
“沒有身份證!你不要問了行嗎!”郎犬遊戲掛掉了,憤怒地說。
遲小多忙道好好好,安靜片刻後,遲小多心想,為什麼外頭那人還不來救呢?是什麼人?看體型不是項誠,也不是可達,更不會是陳真,下午五點多陳真就說派支援來了,現在是半夜三點,上飛機下飛機,坐車過來,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北京來的人?
他瞥向外頭,看到窗外倒著寫了一行拚音。
“套話。”
於是遲小多又問:“你老大平時在做什麼?他說了為什麼把我綁架到這裏來嗎?”
“不知道。”郎犬開始玩植物大戰僵屍2,按了幾下,說:“要內購,怎麼買?我要買隻冰西瓜。”
遲小多接過手機,輸入密碼給他買植物,問:“那個叫王雷的,什麼時候和你們認識的?”
郎犬:“他們一直認識啊。”
遲小多心想自己的推斷果然沒錯,又問:“你們小區裏怎麼這麼多妖怪?”
“天魔大人派過來的。”郎犬說:“那裏是我們的臨時辦事處。”
遲小多問:“你們平時有工資嗎?”
郎犬說:“沒有。”
遲小多說:“飯都吃不飽,還成天差遣你們幹活。”
“老大是我主人。”郎犬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