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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1 / 3)

,喬昭抄完佛經了卻一事,於是走出房門在院子裏隨意溜達。

她走至牆根處,忽然蹲了下來,伸手觸摸石榴樹下的一株小小野植。

跟在身後的阿珠見那野植小巧肉厚,頗為好奇,不過她生性寡言,自然不會如冰綠一般開口問。

喬昭抬了頭,對阿珠笑道:“阿珠,去取花鏟來,我給它挪個地方。”

“噯。”阿珠沒有多問,應了一聲扭身進了屋子。

鄧老夫人走進院子時,正見到小孫女手握花鏟蹲在石榴樹下挖草。

老太太頓時忘了來意,走過去問喬昭:“三丫頭,你這是在幹什麼?”

她倒是覺得這舉動沒什麼,要是被東府那位鄉君知道,該聲嘶力竭批判這丫頭舉止粗俗了。

喬昭仰起臉,笑著解釋:“我給它挪個地方,它被石榴樹擋著長不好。”

鄧老夫人不由樂了:“一株野草挪什麼地方,生在石榴樹下還委屈了它不成?”

喬昭已經把野植完整挖了出來,認真解釋道:“石榴好吃,它也很有用處。”

“那你說說,它有什麼用處?”

“這是血山草,能止血鎮痛的。祖母您說,用處大不大?”

鄧老夫人頗為驚奇看了喬昭手中不起眼的野植一眼,更驚奇的是小孫女的見識,不由問道:“你如何知道這個能止血鎮痛?”

“來京城的路上,李爺爺教我的。”喬昭平靜回答。

她從來沒打算偽裝成另外一個人。偽裝一時易,偽裝一生難,如果不能痛快做自己,那麼重新活過的意義何在呢?

更何況,還有一個更實在的原因:要偽裝的人太蠢,這對喬姑娘來說難度略大。

很多事情如果往好的方向發展時,隻要有個合適的理由便很容易被人接受。在大梁,懂得醫術的人受人尊敬,遠的不說,就是富貴人家府上養的粗通醫理的婆子,地位都不是尋常奴仆可比。鄧老夫人心中驚奇,卻沒多想,感歎道:“那位李神醫居然還教了你這些。”

喬昭尋了向陽處重新把血山草種下,交代阿珠幾句,淨過手衝鄧老夫人重新見禮:“祖母,您來這裏,是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呃——”鄧老夫人想起來意,一時有些尷尬。

祖孫二人剛剛還就一株野植愉快溝通過,現在就翻臉是不是不大好?

“咳咳。”鄧老夫人清了清喉嚨,伸手從青筠那裏拿過喬昭抄寫的經書,問她,“三丫頭啊,你真愛和祖母開玩笑,怎麼把喬先生的字帖送過去了?”

喬昭眨眨眼。

看來是小姑娘黎昭的認識出現了偏差,這位老夫人於書畫一道並不精通。

喬昭自然不會因為這個看輕了鄧老夫人,從她最開始學這些時祖父就教導過她,琴棋書畫不過是怡情養性而已,世間學問不可拘泥此道,若是為之走火入魔便落了下乘。

“祖母,喬先生不曾抄過佛經。”喬昭委婉道。

“所以?”這次換鄧老夫人眨眼。

“所以,這是孫女抄寫的啊,您不是送來祖父留下的端硯,鼓勵孫女努力練字嘛。”喬昭理所當然道。

鄧老夫人臉色頓時精彩絕倫。

別鬧,要是送一方硯台就能寫出這樣的字來,那京城筆墨鋪子裏的好硯台早就被一搶而空了。

“祖母您聞,墨香猶在呢。”

鄧老夫人真的低頭嗅了嗅,淡淡的墨香令她不得不信小孫女的話,看向喬昭的眼神格外震驚:“三丫頭,你什麼時候練出如此好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