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的。”
“都是喬墨衝動了,還請侯爺原諒則個。”
“是舅兄大度,沒有和明淵計較。”
“侯爺還是上過藥,在寒舍用過飯再回吧。”
在薛老夫人麵前,邵明淵一直半低著頭,態度恭敬:“外祖母不要擔心,隻是一點小傷,血早已止住了。明淵還有別的事,就不叨擾了。”
那時在堂廳,屏風後麵是有人的,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
他雖相信尚書府家風清白,府上姑娘不會有失禮之舉,但他更願意把一切可能杜絕在萌芽未生之時。
見邵明淵堅持,薛老夫人隻得由他去了。
另一邊,毛氏聽了婆子回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饒有興致道:“表公子傷了侯爺,侯爺一點沒有怪罪?”
婆子連連點頭:“是呢,豈止是沒有怪罪,老奴瞧著侯爺簡直是打不還手罵不張口。”
毛氏垂眸,把玩著手中玉件,喃喃道:“這麼說,侯爺對表公子很是愧疚了?”
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那就更理想了。隻要不像靖安侯府一樣腦子抽風把兒媳婦送到北地去,結果造成那樣的局麵,冠軍侯應該不會虧待自己的妻子。
“把大姑娘叫來。”毛氏思量完,吩咐侍立一旁的丫鬟。
丫鬟出去一會兒返回來,回稟道:“夫人,大姑娘不在院子裏,二姑娘說大姑娘去後花園散步了。”
後花園散步?
毛氏臉色微變,聲音揚起來:“去後花園找!”
那個不省心的丫頭,什麼去後花園散步,定然是去找喬墨了!
聽風居裏,喬晚幽幽醒來。
“大哥?”小姑娘利落爬起來,茫然四顧,“那個壞人呢?”
喬墨伸手摸摸喬晚腦袋:“大哥說過了,以後不許這麼叫。”
“可他殺了姐姐,我才不想叫他姐夫!”小姑娘委屈起來。
她與姐姐相處不多,可每次姐姐進京都會給她帶嘉豐有趣的小玩意來,還手把手教她畫鴨。
姐姐還會彈好聽的曲子,會吹塤……
這樣好的姐姐,卻被那個大個子殺了,他一定是極壞的!
小姑娘仰著頭,拽著兄長衣袖一臉自得:“大哥,那個壞人才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我剛剛一拳就打得他出血了!”
喬墨頗為無奈看著幼妹,心中卻想起大妹來。
和天真活潑的小妹不同,大妹自幼早慧,麵對一些尋常女孩子會驚慌失措的事總是淡然自若,仿佛什麼都不會讓她亂了心,但偶爾的,麵對著他們這些親人,亦會流露出調皮的一麵來。
那年她進京,模仿祖父筆跡寫了一封信誆他去大福寺,他雖看出是大妹的手筆,不忍讓她失望還是去了。
此刻想起那一日的遭遇,喬公子依然心有餘悸。
他平時麵對女孩子疏遠有禮,並不覺得如何,可有了那日的遭遇才明白,原來一個女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女孩子!
他狼狽而逃,險些連鞋子都掉了,被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大妹笑了好久。
喬墨仿佛看到那個慧黠無雙的女孩子對他調皮淺笑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彎起來。
喬晚看愣了,伸手在喬墨麵前搖了搖,傻傻道:“大哥,你笑了。”
自從家中遭了大火,她再也沒看到過大哥的笑容。特別是知道大姐死訊的那一天,她悄悄看到,大哥默默坐了一晚上,飯菜都沒有動過。
“大哥,你想到姐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