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下夫婦二人麵麵相覷。
好一會兒後何氏問:“老爺,昭昭說您懂得多,是指什麼啊?”
黎光文默默望天。
他怎麼知道!剛剛閨女一誇他,光顧著高興了,忘了問!
喬昭一頭鑽進小廚房裏,熬了一份加了“特別作料”的甜湯給黎光文與何氏送去。
有甜湯孝敬著,喬昭好說歹說總算做通了父母二人的工作,這才長舒一口氣回到西跨院。
屋簷下一隻八哥正在橫木上打盹,聽到動靜展開翅膀飛過來,落在喬昭手心,歪著頭喊:“萬事如意。”
喬昭彎唇笑笑。
這隻八哥在她糾正了無數遍後,總算不亂喊了。
她才想到這,就聽八哥脆生生喊了一聲:“媳婦兒!”
喬昭扶額。
冰綠在一旁撓撓頭:“說來奇怪啊,二餅怎麼就跟姑娘喊媳婦呢?”
喬昭嗬嗬了一聲。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冰綠撫掌:“婢子知道了!”
“嗯?”
“一定是邵將軍教的!”
喬昭:“……”
見喬昭不吭聲,冰綠對阿珠擠擠眼:“阿珠,你說呢?”
在大福寺的那段日子她可是看出來了,邵將軍對姑娘很照顧呢,要是姑娘能嫁給邵將軍還是很好的。咳咳,那樣的話,晨光就會一直給姑娘當車夫了。
小丫鬟想起在大福寺時晨光對她說的話,原來他以後還是要回冠軍侯府的。
一想到晨光要回冠軍侯府,不在黎府了,冰綠就開始難過了。
那怎麼行呢,晨光不在黎府,以後誰教她拳腳功夫,誰給她欺負呢?
“我不知道。”阿珠實事求是搖搖頭,眼眸一亮,“姑娘,您看——”
一隻白鴿優雅劃過藍天飛低了,繞著喬昭盤旋。
喬昭伸出另一隻手,白鴿飛落在她手心上。
二餅歪頭打量不速之客一眼,張開翅膀從喬昭一隻手心飛到另一隻手心上把白鴿擠下去,得意衝白鴿叫了一聲。
喬昭抬手摸了摸八哥的羽毛,警告道:“別鬧。”
二餅眼珠轉了轉,仿佛聽懂了主人的話,果然不再叫了,然後——然後它衝到白鴿身上,兩隻鳥打了起來。
主仆三人一時之間誰都忘了說話。
一隻八哥一隻白鴿旁若無人打夠了,這才以二餅壓倒性的勝利而結束。
“冰綠,把二餅帶去喝水。”
“噯。”冰綠抱著雄赳赳氣昂昂的二餅走了。
喬昭這才彎腰把白鴿抱起來,安撫替它理了理羽毛,取出綁在鴿子腿上的銅管中的紙條。
紙條上的訊息很簡單:隔壁見。
邵明淵要見她?
喬昭沒有回信,直接放飛了白鴿。
隔壁宅子中,邵明淵已經等在院中。
院中有一架葡萄藤,這個季節葡萄已經成熟了,像是堆砌的瑪瑙珠,泛著誘人的色澤。
邵明淵選了兩串葡萄摘下來,拿到井邊去洗,一名親衛道:“將軍,讓卑職來吧。”
“不用。”邵明淵頭也未抬,洗得很認真。
白鴿落到了他腳邊,委屈叫了兩聲。
邵明淵看向白鴿,不由皺眉。
這隻信鴿怎麼好像被打了一頓?要說路途遙遠,信鴿中途有可能遇險,可這就在隔壁吧?
年輕的將軍洗好了葡萄交給親衛去裝盤,站起來眺望了一下黎府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