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
領頭官差眼神一緊,冷冷盯著晨光:“長得挺高啊。”
晨光嗬嗬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從小吃得多,別人吃一碗飯,我吃三碗,不知不覺就長了個大高個,我爹嫌我吃得多……”
“少廢話,把你衣擺撩起來!”
“啥?”晨光眼底飛速閃過一抹慌亂,麵上卻裝傻問道。
“聾子嗎?我讓你把衣擺撩起來!”
晨光死死護著前胸:“差爺,這,這不好吧?男人何必為難男人呢——”
領頭官差大怒:“少囉嗦,要不就掀起衣擺讓我看看,要不就跟我們走!”
“別,別,我掀,我掀!”晨光忙把衣擺掀起來,露出光潔緊實的腹部,飛快瞥了喬昭一眼。
三姑娘,這些人居然要查看人的肚子,等一會兒將軍大人可怎麼辦啊?
完了,完了,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躲不過去了。
領頭官差看到晨光腹部一片光潔,這才緩了臉色,沒好氣道:“放下吧。”
上頭交代要抓的歹人腹部有新鮮刀口,眼前這人明顯不是了。
這時另外三名官差走了出來:“頭兒,屋子裏還有兩個人,一個老頭一個中年人,都躺著呢。”
“進去看看。”
一名官差把領頭官差帶到安置邢禦史的屋子裏。
一走進去就是一股淡淡的藥味,領頭官差下意識皺了眉,往床榻上看去。
床上躺著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麵色蠟黃,臉上溝壑縱橫,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領頭官差伸手入懷取出一幅畫像,打開來仔細對照了一番。
晨光趁機瞄了一眼,畫像上赫然是那天晚上邵明淵帶回來的邢禦史的模樣。
他再看向眼前比畫像上老了二三十歲的邢禦史,心中不由對喬昭佩服不已。
喬禦史臉上的那些皺紋居然是三姑娘一筆一筆勾畫出來的,連花白的須發都是她染出來的,這份本事可真是絕了。
見躺在床上似乎隨時斷氣的老頭與畫像上全然不像,領頭官差把畫像收了起來,一臉嫌棄問道:“他是你什麼人?得了什麼病?”
喬昭怯怯開口:“他是我祖父,大夫說祖父染了風寒。”
“風寒?風寒怎麼會是一副要死的模樣?”領頭官差問道。
喬昭垂著頭,似乎很是害怕,連聲音都帶著哭音:“我,我不知道……我爹照顧我祖父,也跟著病倒了……”
“你爹?”
“我爹就在隔壁房間。”喬昭飛快看了邵明淵所在的屋子一眼。
晨光又是緊張又是想笑。
萬萬沒想到啊,三姑娘對將軍大人喊起爹來這麼順口。
領頭官差走到邵明淵屋子門口,往內望了一眼。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臉色比隔壁屋子的老頭還要難看。如果說那老頭看起來已經病入膏肓,那這個中年人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裏了。
領頭官差心中不由嘀咕了:父子兩個都患了風寒,還這麼嚴重,總覺得有些不妙啊。
“你爹也是風寒?”
喬昭點點頭,一臉悲痛道:“嗯,我爹本來好好的,誰知照顧了我祖父兩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請了大夫來,大夫說我祖父患的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風寒,讓我們準備後事吧。嗚嗚嗚——”
她這話一出,領頭官差麵色大變,忙退到了院子裏,其他三名官差跟著跑出來,俱都臉色難看。
“你們誰進去檢查一下?”領頭官差發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