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記李神醫的叮囑足足小一年沒近女色,眼看勝利在望,誰知被這賤人給毀了!
“王,王爺……”黎皎完全被打蒙了,用手強撐起身體,眼前陣陣發黑。
一條錦被扔到她身上,睿王冰冷的聲音傳來:“裹好了自己,良醫正很快就會過來!”
良醫正?
黎皎心中一慌。
她不怕被什麼良醫正查出端倪來,可良醫正是個外男,王爺就這麼叫他過來,那把她當成了什麼?
她今天要是這般模樣被良醫正撞見,以後就別想出人頭地了。
黎皎裹著錦被慌亂爬起來,因為摔得重,腿腳酸軟,還沒站起來就又跌倒在地,狼狽極了。
睿王冷眼看著,渾不在意。
黎皎一顆心越發涼了,使出十分力氣強撐著爬起來,含淚躲到了屏風後去穿衣裳。
她這邊才把腰帶係好,良醫正就到了。
“見過王爺。”
黎皎透過屏風間隙偷偷往外望去,就見一名四旬左右的男子正給睿王見禮。
“不必多禮,本王叫你來檢查一下這茶水是否有問題?”睿王沒心思繞彎子,開門見山道。
他回憶了一下,問題最有可能出現在黎氏給他泡的茶水上。
良醫正不敢多問,道一聲是立刻檢查起來。
黎皎躲在屏風後,一動不敢動。
好一會兒後,良醫正聲音響起:“王爺,茶水並無問題。”
黎皎無聲笑了笑。
睿王一怔,似是不敢相信這個結果,追問道:“真的沒問題?”
良醫正點頭。
“難道真的是本王不近女色太久,才如此沒有自製力?”
良醫正聽得心驚:“王爺,您——”
睿王起身:“去書房說。”
很快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傳來,腳步聲漸遠。
黎皎從屏風後繞出來,軟軟倚靠著屏風發呆。
書房中,睿王鬱悶道:“剛剛本王破戒了,這可如何是好?”
良醫正聽得瞠目結舌:“破戒?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
睿王臉色鐵青:“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本王要知道,現在破戒的話真的會功虧於潰嗎?”
一看睿王臉色不對,良醫正擦了擦冷汗,勸慰道:“王爺先不要急,現在離李神醫規定的期限沒有多長時間了,想來不至於前功盡棄。”
“本王要肯定的答複,不要猜想!”
良醫正苦笑連連。
他又不是李神醫,如何能給肯定的答複啊?這小一年來,他負責的就是按著李神醫留下的方子給王爺配藥而已。
“要是李神醫還在就好了。”睿王知道逼死良醫正也沒用,重重歎了口氣。
良醫正沒敢接話。
李神醫出海死了,現在上哪找人去啊,他還是當一個安靜的大夫好了。
“來人——”睿王猛然睜開眼,高喊一聲。
立刻數名下人進來。
“把黎氏給本王關到小祠堂去。”
睿王妃活著的時候因為連續夭折兩子,傷心過度之下在王府最偏僻的地方設了個小祠堂,整日躲在裏麵吃齋念佛。
睿王妃仙逝後,小祠堂空了下來,漸漸成了睿王打發犯了錯的姬妾的去處。
這個時候雖是初春,小祠堂卻陰冷得很,一應用度不消多說自是最差的,進去就是活受罪的份。
“王爺,不可——”良醫正忍不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