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軟腳軟之下,她隻能如蔓藤攀附著男人的肩膀,任他索求。
好一會兒後,邵明淵才鬆開喬昭,啞聲道:“昭昭,我回來了。”
喬昭伸手摸著邵明淵臉頰,借著燭光打量著本來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他明顯奔波了一路,眼中血絲遍布,下巴上的青茬冒了出來,又硬又粗,連身上的衣裳都髒兮兮的,全是塵土。
可是這一切的不完美都及不上他的出現給她帶來的喜悅。
歡喜從喬昭心底冒出來,抽枝發芽,開出大朵大朵的花來。
“昭昭,你還好吧?”邵明淵眼睛片刻不眨,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這個女孩子他朝∮
“將軍,三姑娘,今天夜裏去阿珠嫂子家滅口的就是這個人,卑職怕他自殺,躲在暗處給他來了一下子。”
邵明淵俯身查看一下:“下巴卸掉了?”
“對,免得他咬碎毒牙或者咬舌自盡。”
喬昭拿過燭台塞給晨光:“幫我舉著照亮。”
邵明淵瞥了晨光一眼。
“將軍,要不您來?”晨光一臉狗腿樣把燭台遞給邵明淵。
“三姑娘要你來,你就來,哪這麼多廢話?”
小親衛默默垂淚。
他為了讓將軍娶到媳婦容易嘛,親自跑來給人家姑娘當車夫,還要指點將軍大人怎麼追媳婦,可到頭來將軍大人還想弄死他!
將軍啊,沒有這麼恩將仇報的啊。
晨光舉著燭台一臉生無可戀,喬昭提醒道:“離近些。”
光線充足,喬昭把那人模樣瞧得分明,伸手捏了捏那人下巴,發現捏不動隻得向邵明淵求助:“庭泉,幫我把他嘴巴打開。”
邵明淵伸出兩根手指利落捏開了那人嘴巴。
喬昭拿出早準備好的夾子從那人口中取出毒囊,走回書桌旁,把毒囊放入瓷盤中,用銀針刺破毒囊,低頭嗅了嗅。
“怎麼樣?”邵明淵走過去。
喬昭抬頭看他:“還記得擄走無梅師太那個人嗎?他咬破毒牙自盡後我不是查驗過那顆毒牙嗎,兩個人毒牙中的毒是一樣的。”
“嶺南地區特有的紅顏狼蛛?”
喬昭頷首:“對,這種毒氣味特殊,我聞過一次不會忘的。”
邵明淵看向昏迷不醒的人:“這麼說,他們是一批人,背後勢力很可能與明康五年叛亂的肅王有關。”
“我也有如此推測。庭泉,你稍等。”喬昭快步穿過堂屋走進東間,不多時返了回來,手中多了一串手珠。
她把手珠塞進邵明淵手中:“既然對方千方百計要得到這串手珠,我偏不要他們如意。我這裏地方小不好藏,庭泉,你幫我把它收好吧。”
邵明淵遲疑了一下,把手珠揣入懷中。
“還有這個。”喬昭把紅纓遞給邵明淵,飛快瞥了晨光一眼,解釋道,“我編的,你要不嫌醜就戴著吧。”
邵明淵目露驚喜:“我的頭盔還一直光禿禿的,回去就戴上。嗬嗬嗬,我當然不會嫌醜的,隻要是你編的,再醜我也喜歡。”
“真有那麼醜?”喬姑娘冷了臉。
邵將軍笑容一滯。
晨光默默翻了個白眼。
將軍大人,您是不是傻,瞎說什麼大實話啊!
“沒有那麼醜的。”邵明淵忙挽救道。
“就是說還是醜了?”
邵明淵向晨光投去求救的目光。
小親衛撇了撇嘴。
這就是典型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剛剛還想宰了他呢,現在又需要他這個軍師出謀劃策了。
所以說啊,人還得自救!
晨光清清喉嚨,正要開口幫忙,喬昭卻撲哧一笑:“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