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出手的時候,心裏一絲猶豫也沒有。
他看起來比我還猶豫:“不用麻煩了吧?治療陣是固定的,我們得呆在這兒不能走動。”
“誰讓你走動了。”
“會浪費你很多時間的?”
“用不著你操心。”
“這玩意貌似挺貴的吧?”
“我養得起。”
聽了這話,他揚起嘴角,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索性一屁股坐進回複陣中,將胳膊撐在膝蓋上。
靈子不斷從陣中冒出,像是金魚吐出的泡泡,又像是成群結隊的螢火蟲,他的臉色漸漸恢複紅潤,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你是不是很怕我受傷啊?”
我白了他一眼:“當然,你是我的使魔,在完成任務之前,當然不能受傷。”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抬手摸摸鼻尖,“你剛才的表情給我一種感覺,怎麼說呢……萬一我要是掛了,你一定會當場哭一鼻子,嚎啕大哭的那種。”
“你就自作多情吧。”我的眼皮快要翻上天靈蓋,本來還有一籮筐的話想說,然而餘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胸口。
這一次,我終於看清他赤摞的上身,他小臂的線條長而舒展,上臂到兩肩微微隆起,鎖骨清晰,胸膛堅挺,結實的小腹上貼著八塊腹肌,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實現,立刻揶揄道:“喜歡就多看幾眼,難得我脫一次,特殊服務的機會可是很珍貴的。”
我看著他,心裏的驚訝很快轉為羞憤:“旺財同誌,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好不好。”
他毫不在乎地擺擺手:“哪有,咱們的好感度已經這麼高了,你看,到了這個等級,”他用兩根食指比劃出一個長度,“基本上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警告你。這是全年齡遊戲,你別想搞事情。”
他仰起頭哈哈大笑,直到笑光了力氣,才重新看向我,抬手拍了拍身邊的地麵:“站著不累啊,你看你的體力點都往下掉了,快來治療陣裏坐坐。”
我警惕地看著他。
他見我不動,又說:“放心,我尊貴的主人,這是全年齡遊戲,我不會搞事情的。”
我已經無力反駁他了。
真是個嘴欠的人工智能,要不是長得好看,早就賣掉換道具了。
不過看著麵前這張臉,真要讓我賣,我還是下不去手。
誰讓我叫獨孤九賤呢,就是這麼賤。
我挪到他身邊,在治療陣裏與他並肩而坐,看著金色的光點從四麵八方浮起,星星似的光芒環繞著我們。
他的眼睛似乎比平時更加明亮,禸體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仿佛古希臘的雕像一般。
哇——
我的心髒又誠實地亂跳起來——這遊戲的建模師是哪位,過來我給你加雞腿。
山洞外麵風聲呼嘯,雖然是模擬的,但仍然令人本能地感到冷,我不由得縮緊了肩膀。
下一刻,他突然傾身湊向我,把自己的披風蓋在我的身上。
披風的質地柔軟又厚重,領子毛茸茸的,很暖和。
我的心跳更快了。
——靠,老子就享受一次又如何?老子憑本事抽出來的卡,憑什麼不讓老子舔?
下定決心後,我又向他靠近了一些,臉頰貼在他肩膀的肌肉上,一隻手臂得寸進尺地繞到他的背後,摟住他的腰。
啊,腰部的觸♪感真不錯,既不像尋常人那般軟塌塌,又不算太硬,富有彈性,還帶著恰到好處的體溫。
如果不是全年齡遊戲,真想為所欲為啊。
“主人?”他忽然叫我。
“嗯?”我故作鎮定地應道。
“其實你很中意我的臉吧?”
“啥?”我好容易積攢出的情緒又被他打斷了,沒好氣地說:“你莫非真的是自戀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