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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絮爬下床去找手機,“現在幾點了?”
蒲牢問她:“還睡一會嗎?”
阿絮抱怨道:“被阿猙一折騰,睡意全無。”
蒲牢笑著摟住她的腰,小聲問:“那腰還痛嗎?”
阿絮手抖了一下,敲她腦袋,“托你的福,痛的要死。”
蒲牢委屈道:“還不是你昨天撒酒瘋,亂搞小三就算了,居然還拒認親妻。”
“呃。”阿絮舉起手掌,說,“我發誓,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
蒲牢也有些奇怪,先前被阿絮氣暈了,沒細想,但是現在琢磨一下,這事兒是有點不對,就算阿絮喝的再多,有靈息護體,怎麼也不該醉成那樣,還滿口跑火車,而且似乎產生了幻象......
阿絮摸摸下巴,“我懷疑昨天喝的酒裏麵有米幻藥一類的東西。”
蒲牢說:“那是自助,別人吃了都沒問題,隻有你......”頓一頓,接著說,“龍兒,那家店是唐雪妃帶我們去的,我們吃的東西她隨時都能碰——你就沒有懷疑過唐雪妃嗎?”
阿絮長歎一氣,點一下頭,有些無奈地說:“秋寧,妃妃是我朋友。我和她很早就認識了,讀同一個幼稚園。雖然在幼稚園的時間很遠了,但我依然還有一點印象。那個時候我膽子很小,經常被人欺負,還不敢反抗,其他小朋友都默默看著,隻有妃妃站出來替我說過話。一直以來,她都很照顧我。在凡塵裏,她和子木是我唯二的朋友,現在小木頭不在了,我不想放著妃妃不管。”
蒲牢垂了垂眼,說:“唐雪妃體質噩爻,還有很多的地方。”
阿絮沉默片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低聲說:“我知道。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旋即笑道,“晚上約她一起玩吧。昨天她不是說連著幾天送來的病人讓她不舒服嗎,該好好關心她一下。”
“龍兒......”
阿絮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嘴唇,撒嬌道:“相信我嘛,好不好?”
蒲牢無奈,想到阿絮心中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說,陪著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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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時候阿絮和蒲牢提前到醫院去接唐雪妃,坐電梯的時候又碰到了上次遇見的柳醫生。這回他穿著白大褂,胸`前的口袋裏插著一支鋼筆。
阿絮想著怎麼也算見過一麵,就跟他問了聲好,“柳醫生。”
柳醫生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到阿絮身上,點了點頭。
阿絮笑了笑,低頭看到他左胸上掛的銘牌,寫著“柳夜生”三個字。
出電梯的時候,阿絮對蒲牢說:“那個柳醫生的名字好奇怪,叫柳夜生。”
蒲牢說:“怎麼奇怪了?”
阿絮道:“就像說是晚上出生的一樣。”
蒲牢噗嗤笑了,“沒準就是那個意思。”
後麵的走廊上急衝衝跑來一隊醫生護士,推著病人手推車,躺著的傷患臉上還蓋著一層白布單。
“請讓一下。”跑在前麵的護士推了阿絮一下,阿絮噢了一聲跳到一旁,眼睛一瞟,無意之間看到推車上的布單掀起一角,露出下麵的人頭。那人的頭頂開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裏麵黑洞洞的,在走廊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一些血水和粉紅的黏膜。
咕嘰。
突然有什麼響聲。
阿絮定一定神,再往那人腦袋看去,麵容一僵。
咕嘰。
方才那人頭頂黑洞洞的小洞裏,驀然探出一隻小小的腦袋,模糊的五官擠在長滿長毛的小臉上,對著阿絮咧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