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來你有什麼可忙。”韓卓笑了笑,“我找你有正事。”
“你每次找我的不叫正事,而是壞事。”王遠辰煩躁地看了眼聽筒,“又怎麼了?”
“和施天有關。”韓卓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該死。”王遠辰罵了句髒話,“幾點?”
“晚上七點?我和小白一起過來。”韓卓又問,“春春呢?他今天好像沒有上班。”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OK,七點。”王遠辰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匆匆掛斷電話後,就又夾了一塊酒精棉,幫劉春春擦拭發燙的額頭。剛才他已經帶著人去小區診所裏打過針,這是醫生教的辦法,可以降溫。
而白曦在開完會後,還惦記著需要請三百天假的劉春春,於是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
“就普通的感冒。”劉春春扯了扯領口,王遠辰也不知道從哪裏買來一件高領秋衣,他現在實在有些呼吸困難,“明天就能來上班了。”
“別,嗓子都啞成什麼樣了。”白曦趕緊勸阻,“晚上想吃什麼,我下班給你帶過來,王先生在嗎?”
“在,不用帶飯了。”劉春春往廚房看了一眼,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地說,“他好像在幫我煮粥。”
白曦:“……”
白曦道:“嘖。”
“算了算了,白哥你還是帶點吃的給我吧。”劉春春改變主意,壓低聲音道,“我對晚餐基本不抱希望。”
然而白曦已經掛了電話,十分薄情寡義。
劉春春又暈又委屈,為什麼生病了都得不到慰問。
廚房裏傳來清脆的碎裂聲,劉春春向後“大”字型直挺挺躺在床上,絕望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
晚上七點,白曦和韓卓準時登門。事實證明他還是很疼劉春春的,雖然嘴上說不管,但依舊拎了雞湯和水果,還有一大束花。
“謝謝白哥。”劉春春說,“但是我已經吃飽了。”
白曦背著手去廚房審視了一下,雖然台麵上看起來有些狼藉,但鍋裏的粥還算正常,甚至還剁了肉末和蔬菜。
“我去倒茶。”劉春春咳嗽著站起來。
王遠辰麵無表情,又把他壓在了沙發上,並且拽過一條毛毯,把人包成了粽子。
“那你去。”劉春春吸溜了一下鼻子,“白哥喜歡白桃烏龍茶,就是我平常喝的那種。”
王先生站起來,半天端過來三杯威士忌和一杯熱水。
劉春春:“……”
算了,有總比沒有強。
“施天又怎麼了?”王遠辰把雙腿架上茶幾。
“這件事很複雜。”韓卓把資料丟過去,“這是大概的計劃,以及你要做的事情。”
王遠辰草草掃了一遍,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掛滿陰雲,甚至隱隱有打雷閃電的跡象,他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地咆哮,“你讓我去接近他?”
劉春春縮了縮脖子,有些擔心地看向白曦——怎麼了?
“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韓卓道,“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拿到數據。”
王遠辰把資料重重丟回茶幾,沒有再說話,不過內心的抗拒與厭惡倒是很明顯地寫在了臉上,就好像對麵是一大群令人作嘔的蒼蠅。
“徹底毀滅地下倉庫,一直就是我們想做的事,而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韓卓拍拍他的肩膀,“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這件事,當然,我也絕不會勉強你答應,三天夠嗎?”
趁著他說話的時間,劉春春從桌上小心翼翼摸過文件,隻是還沒來得及看,就被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