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的羞恥,不過電子女音畢竟隻是電子,所以他很快回過了神。
“是的,聽上去十分悲傷,”言朔自嘲地笑了一聲,一根手指撫摸著柔軟的花瓣,指腹感到錦緞般的絲滑,“不過現在卻出現了轉機,這再好不過了。”
電子女音這次沒有回話,如非對方提起她,她隻是一個完美的傾訴對象。
“這種花叫做月光勿忘我,”他沒有開門見山,隻是撫摸著花瓣回憶些什麼似的,“我第一次見到這花的時候,是我母親懷抱著的,她一邊落淚,一邊抱著它。這種變異的白色勿忘我很特別,宛如月光照落,才擁有了這樣的名字。”
“又因為白月光這種東西,總是比喻得不到的,所以它的花語是——窮極一生求而不得的愛戀。”
說到這裏他揚了揚眉,低頭抿了一口咖啡,眼神裏總算浮現了一絲一眼便能看破的悵然。
“不過自從言正德把她娶進門以後我就再也沒看到她買這束花了,好像忘了當年那個自怨自艾的自己一樣,當然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償夙願揚眉吐氣,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翻盤,可喜可賀。”
他的聲音有些銳利,帶著一絲的諷刺。
“我隻是沒想到命運仿佛是輪回的一樣,”他又自嘲了一笑,“在遇到他之前,我也從來沒想到某一天我也會如同她一樣抱著這花自怨自艾。”
“這說不定是好事。”電子女音在聽到一些關鍵詞後會給出一定的反應。
“也是,從某種方麵來說也是一種自我修煉吧,”他思索著,“畢竟在他之前我從來沒有求而不得的這種心態,哦想想一周前,不如說是昨天,都糟糕透頂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電子女音溫柔又毫無情緒地回複著。
他聽到這句話頓了頓,嘴角忍不住越揚越高。
“我總覺得我現在像是一個竊賊,這或許不是光彩的手段,甚至從某些方麵來說不道德,但是……”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束花上,“求不得,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這是一個轉機對嗎?”
……
沈之柔盤腿坐在沙發上敲鍵盤,神情十分絕望。
這已經是她第十五次給國民美少女大賽寄出照片了,又是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
她沉默地望著掛在客廳上的黑白大頭照,十分苦惱,不懂為什麼這個世界無法欣賞她的美。
那隻漂亮得要死又氣人得要死的貓就是這個時候又闖入她家的。
幾乎是悄無聲息的,那隻貓已經開始輕車熟路,漂亮的絨毛大尾似乎還心情頗好地翹了起來,它優雅地從陽台上跳下來,皮毛雪白得快要發光了。
臥槽,它它它怎麼又來了。
她謹慎地觀察著對方,這次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它的嘴裏銜咬著一枝漂亮新鮮的白色花枝,抬頭也看到了觀察它的沈之柔,它淡淡瞥了一眼,跟沒看到似的掠過了。
“……您還真挺不客氣的。”
沈之柔被氣得沒脾氣,忍不住感歎了一聲,不過她不信邪,之前沒摸到這隻貓她就已經很不服氣了,這次沒哥哥的阻攔她不相信還摸不到它。
於是她一個箭步就攔住了正要邁著步子上樓的貓咪。
貓歪了歪頭,後退了一步,優雅蹲坐著看她,的確是十分優雅,像個自我修養極好的紳士一樣,弄得她想不好意思發出那種奸計即將得逞時反派的奸笑了。
沈之柔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隻貓的眼神實在是太通人性了。
她輕聲道:“我就摸一下,我就放你過去。”
貓冷漠地後退了一步,真的是十分冷漠,沈之柔完全能從它眼裏看出冷漠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