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中自己並沒有占到上風這件事,好在比起對方,他有個很大的優勢——
手腳可以動。
被鎖鏈束縛的少年看起來有種脆弱的美感,配上他的容貌更讓人有施虐欲,盡管知道對方不是那樣的人,但在視覺上總會受到影響。
左手固定住對方,右手從衣服的下擺探入,在腰腹間流連,肌膚柔韌而富有彈性,是和外表不同的精悍和矯健。
有點癢。
神邸被取悅了。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受,埃蘭仿佛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對方嫻熟的技巧下沉浸享受,另一部分懶洋洋地打量著正在發生的事情,像是在觀賞精彩的演出,斟酌著什麼時候停止。
鎖鏈掙不開。
在這場吻的間隙,少年嚐試過了。這顯然是寶具,想也知道吉爾伽美什的性格不會收藏普通的物品,那麼結合傳說——天之鎖?
在過去,吉爾伽美什曾和好友恩奇都使用此鎖捕獲使大地陷入七年饑荒的“天之公牛”,更多的情況就沒有提到了。
室內溫度竄升。
如同兩軍交戰,兩位Servant你來我往互不認輸,如果不看黑發少年身上交纏的鎖鏈,這幅景象也隻是普通的情侶熱吻而已。
當然,還要排除雙方都是男性這點。——好吧,還要忽略已沉入永眠的雁夜。
差不多了。
在不屬於自己的另一條舌頭長驅直入時,埃蘭狠狠咬了下去。
“嗚……!”
王者的痛哼是絕佳的伴奏,某位惡劣的神邸愉快地含住反射性想要離開的舌頭,吸吮著傷口處的血液。
味道很好。
Servant本就是魔力的結晶,在魔力不足時會下意識地渴望補充,在這樣的欲望驅使之下,連眼前這個除了容貌外沒什麼優點的家夥都顯得可口許多。
也可愛許多。
血液很快被吸吮完畢,但對於供給Servant停留在現世來說不過杯水車薪,埃蘭不客氣地撕開已有的傷口,試圖得到更多——
一隻收掰著他的下巴,被禁錮的不便讓少年遺憾地放回了一度落入網中的獵物,那種可惜的神色讓吉爾伽美什大怒,聲音雖含混但感情充沛,“瘋狗!”
話一出口,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瘋狗”這個詞——幾天前,他們在冬木的商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是埃蘭對吉爾伽美什說的。
少年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憶血液的美味,似笑非笑道:“這是吸引你注意的方法。”
諷刺得很明顯。
他頓了頓,慢吞吞道,“有些話也許應該反過來說,為什麼我總是遇見你?這次也是你自己找來的……Archer,你的方法真老套。”
雖然聽起來很像,但這不是普通的反駁。
某位王者的結論是理所當然的自我中心,恰巧,埃蘭——或者說狂化後的埃蘭也是這麼一個人。
吉爾伽美什憤恨地捂著嘴,一時沒有說話。
肯定是因為舌頭疼。
黑發的少年以一種事態外的悠閑目光打量著金色的王者,在那樣的目光下,吉爾伽美什恢複了冷靜。
室內靜了會兒。
兩人呼吸相聞。
體內的魔力在緩緩地流失,少年安靜地等待著,縱使衣衫有些淩亂,姿態依然優雅如昔。
那是種從時間深處走出的感覺,宛如神殿中的塑像。
王者心中一動。
天之鎖是對付神邸的寶具,捕縛的對象神性越高越是增加硬度,如果說眼前的Servant不掙開它的原因不是因為費力——
吉爾伽美什表情一變,道:“你是神?”
“嗯?”
埃蘭懶洋洋地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恍然意識到什麼,好笑道:“不要告訴我,因為古巴比倫神係收回了恩奇都,你就討厭所有的神?”
收回。
這樣的用詞,似乎根本沒有把他的摯友當做是人。
即使恩奇都本就是神的造物,吉爾伽美什也本能地感到一陣不舒服。
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