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話題,“Rider,看樣子我們的結盟能一直持續到最後一刻。”
“哦?”
“聖杯實現願望的個數和所耗費的魔力有關,隻是得到禸體這樣的願望,完全可以和其他願望共存。”
“真是個好消息。”Rider做出鬆了一大口氣的樣子,“老實說,如果和你戰鬥的話,我沒有把握能勝利。”
“得了吧,我可不相信征服王會害怕這個。”
埃蘭沒好氣地說著,手上卻主動舉杯和Rider碰了一個,看他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Rider好奇道:“八神,你奪取聖杯的理由是什麼?”
Archer和Saber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埃蘭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道:“不知道。我經常在下一秒改變自己的想法,等到最終站在聖杯麵前時,我會許下那時的願望。”
綱吉微笑。
這位在酒宴上很少主動出言的Servant笑著道:“Ruler的目的並非聖杯。這次的聖杯戰爭……就在坐的人來說——韋伯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才華,不是非聖杯不可;Rider的願望僅僅是獲得禸體;Archer和八神實際上對聖杯可以說漠不關心,愛麗絲菲爾情況特殊……Saber,也說說你的願望吧。”
獨角獸流連的純潔少女又變回了不列顛的騎士王。Saber高昂起頭,注視著眼前的遲早會有一戰的對手們。
“我想到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氣勢凜然。
Saber說完以後,眾人沉寂下來。
這樣的氣氛仿佛在醞釀某種出乎意料的東西,Saber不由得有些不安。
良久,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Rider表情凝重,“——我說,Saber,不是我聽錯了吧。你想顛覆曆史?”
“是的。”
Saber的回答斬釘截鐵,盡管她的心中已不再那麼確定聖杯的“萬能”,還是告訴自己要相信,“無論多麼不可思議的願望,隻要有萬能的聖杯就一定能實現——”
“不是那個問題。”
Rider打斷了她的話,眉頭緊鎖,“如果我沒記錯,不列顛滅亡是你的那個時代的事情吧?”
“是的。”
Saber回答道,“很可笑吧,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正因如此,我哀悼,想要改變這一切,有什麼不對嗎?”
Archer發出了爆笑。
“喂喂,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為國獻身’!”
“你錯了。”
Rider嚴肅而堅決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
Saber忍耐不住怒火,“那不就是暴君嗎!”
王道產生了劇烈的碰撞,沒有能夠共存之處,Saber和Rider乃至Archer的王道,涇渭分明。
Saber從未懷疑過自己的理想,卻擋不住Rider和Archer的言語——
“如果將我的家族彭格列比作國家的話,我和Saber比較像呢。”綱吉的聲音溫和,“不止是我,在我之前的家族首領,都為彭格列付出了許多。”
青年的額上,燃起了火炎。
金橘色的色彩映照著他被渲染的眸子,也映照著他沉靜的麵容,“這是死氣之炎,人體內能量的一種,分為不同屬性,我的是大空。”
埃蘭靜靜地看著兔子主人。
綱吉的聲音始終溫和,如同春雨般潤物無聲,他沒有反駁任何人,隻是淡淡地向三位王者講述了死氣之炎的知識,以及彭格列守護者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