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嚇到了,白團子顯得格外乖巧,埃蘭的視線落在它額頭的紅色雙角上,這種一矮一高一直一分叉的樣子,也很茨木啊。
“茨木童子?”
埃蘭試探著道。
不會說話、隻會借著聲音表達情緒的白團子蹭了蹭他,“咿……”
在撒嬌了。
茨木童子的親戚?兒子?分身?縮水版?
埃蘭把白團子抱在懷裏,試著都問了一遍,然而白團子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隻顧往他懷裏拱,好像剛才那句“茨木童子”是某種開關一樣。
“你吃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咿呀。”
“你認識晴明嗎?”
“咿呀。”
“你認識酒吞童子嗎?”
“咿呀。”
一問三不知。
埃蘭掂了掂白團子,重量好歹和毛絨玩具有差別,看來的確是血肉構成的活物。不管怎麼說,和茨木有關係的不能隨便丟。
又在附近遊蕩著逛了幾圈,沒遇見什麼特別的事情,埃蘭回到旅館,原樣放出尾巴,頹廢地趴了上去。
“咿呀~”
被隨手擱在旁邊白團子對尾巴很感興趣,興衝衝地在裏麵走著,被絆了一跤——準確來說是毛皮太滑了打滑,一頭栽進了毛茸茸的海洋。
不會窒息吧。
埃蘭的擔憂升起來沒過幾秒,白團子動了動,開心地蹦了起來。
沒錯,還有這種操作。
發現有尾巴接著不疼,白團子把爪子收在自己的毛毛裏,就像貓咪把爪子收進肉墊裏那樣,然後用力往上蹦,掉下來繼續往上蹦,掉下來繼續往上蹦……
可以說是很努力地在玩了。
如果忽略掉自己用力這個步驟,隨便來個人都以為它身下的是遊樂場的蹦蹦床。
埃蘭懶洋洋地瞄它一樣,隨它胡鬧,打了個嗬欠。
萬年竹:“……”
在少年睡著之前,盯著白團子半晌試圖看出它是個什麼東西的萬年竹宣告放棄,問道:“這是什麼?”
連妖氣也沒有。
雖然內在可能和外表一樣弱小,但如果找個地方躲起來,根本沒人能發現吧。
埃蘭沉吟著,心裏閃過諸如茨團/木團/白茨這樣的名字,又一一劃掉,最終決定道:“茨球。”
萬年竹:“……”
不是要你給它起名字。
停頓那麼久不是在想它的妖怪種類/人類對它的稱呼,而是名字嗎。
萬年竹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這短短十天的時間裏增強了許多,遠超過他來到這個世界幾十年所增加的。
情緒原本少有波動的植物妖怪突然想起八神寫的那本小說,想起裏麵寫實的晴明帶孩子經過,不禁對未曾謀麵的大陰陽師產生了難言的景仰。
如果晴明知道有個SR妖怪並非因為他的力量和品行,而是因為他奶孩子的能力而對他這樣有好感的話,也許會很詫異吧。
劃掉。
奶孩子什麼的,用詞不當。
萬年竹換了個話題,“有辦法了嗎?”
埃蘭沮喪:“沒。”
是的,“拯救阿爸大行動”——毫無疑問這個中二羞恥氣息深重的行動名是埃蘭起的——的進度,埃蘭都分享給了小夥伴萬年竹。
萬年竹也在幫著想辦法,可惜沒有想出來。
埃蘭倒是還有一個成功率不定的方法。
據說晴明身邊有個紅角金眸的銀發少年——不知道是和茨木童子有關係還是就是本人……那個人的話,能否激發晴明的妖怪血脈?
等玉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