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外麵等你,別著涼。”羅清培隨手撈過一條浴巾擦拭著走到了浴室外,關門前又滿含擔憂的看了武音一眼。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武音轉身調高些水溫,閉眼在水龍頭下站了很久,從淋浴房出來鎖了門,又重新走回去,脫了衣服,認真衝洗了一次。
這些天盡管隻是一動不動的窩在這個地方,武音還是覺得耗盡了所有心力,整個人都疲憊的不像話。
她不知道羅清培是怎麼上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嘛。
未來會怎麼樣她也不想去知道,明天會如何也不想去費心。
算了吧,她想,就這樣算了,過一天是一天,日子本來不就是用來耗的嗎?
她也懶得去質問羅清培為什麼要去逼迫田唯一,事情已經發生了,所造成的傷害也已經收不回去,時光不會倒流,人心不會永恒。
顧好自己吧,現在還有什麼心力去費心別人。
羅清培不放心來敲門時,武音關了蓮蓬頭,拿毛巾隨意擦拭一遍,摘下掛在牆上的浴袍披上身,開門出去。
頭發還在滴水,麵容慘淡,精神氣跟被放光了一樣。
羅清培身上也濕成一片,同樣沒好到哪去。
他壓根顧不上自己,隻說:“吹風機在哪?”
武音往床鋪一坐直接發呆。
羅清培自發找了一圈,在櫃子最底下的抽屜裏找到了,插上電,將木頭似的人拽過來,輕手輕腳給她吹頭發。
武音的頭發沒有經過燙染,但黑的不純正,偏深棕色,觸♪感非常柔軟,跟她給人的感覺非常不一樣。
吹了沒一分鍾神遊天外的武音才回過神,發現當下兩人略顯親密的舉止,她立馬起身讓開,順手奪過了吹風機,自己嘩嘩嘩的胡亂吹了一通。
隨著發梢水分的蒸發,連帶那些負麵情緒也消散了一些,理智慢慢彙攏。
武音將吹風機放到邊上:“你過來這邊應該也不方便的,門外頭記者走了?”
“已經打過招呼,放心。”
武音走到窗口,撩起窗簾往下看,兩三個記者,陸科在那跟他們聊天。
放下手又重新走回來,她說:“我沒事,你回吧。”
“你一個在這不行,回家吧,也有人照顧你。”
“我又不是殘了,哪還需要人照顧。”武音皺著眉說。
你現在這模樣跟殘了也沒區別了。
羅清培嘴上依舊哄道:“現在風頭還沒徹底過去,你出門不方便,缺穿少吃的也不行。”
武音搖頭:“不用,我找人送過來就行。”
羅清培皺眉:“那你也不可能永遠不出去。”
武音不說話,走到床邊坐下。
羅清培繞到她跟前,蹲下`身,眼對眼的看著她:“回家好不好?其他事我來幫你處理,你這樣一個人真的不行,我實在不放心。”
“我不需要你放心。”
“武音!”
武音說:“人總是要成長的,我不可能碰到什麼事都靠別人來解決。”
羅清培還想說什麼,但看著武音倔強的臉,他意識到可能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他頗感無奈又無力。
由於外麵有記者駐守,哪怕知道消息不會外露,羅清培也不可能強製把人帶出去,最後讓陸科去補給了食材,順便囑咐他為自己帶一套換洗衣物。
陸科差點下巴都掉了:“換洗衣物?”
羅清培:“嗯?有問題?”
“沒有。”
陸科掛了電話,風中淩亂的去采買東西。
之後在這邊耗了整一天,羅清培給武音下廚做了不少東西,剩下的都存放進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