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的介紹。隻是不同之前的印刷版式,這頁竟然是手寫添加上去的,而且沒有插圖。
看墨水痕跡時間不長,應該是近期的事情。
所以,這是秦暮然寫的?
畢竟隻有她有能力見到,說不定連魘獸這個名字都是她取的。
下意識多看了兩眼字,隻覺字體張揚,橫撇直捺如大江奔騰,隻是在最後收筆時,才筆鋒一轉,盡藏腹中。
易熠搖頭輕笑,都說字如其人,如果是,那麼秦暮然現在的疏冷端方的模樣,不過就是個隱藏麵具。
也許,張揚、肆意,才是真實的她。
待看完介紹,果然和秦暮然說過的一樣,但是奇怪的是,書中最後竟然留了大片的白沒有寫字。
她摸了摸下巴,這莫非是還有待記錄?
腦海一閃,易熠頓悟了。
難怪秦暮然會問自己為何魂魄齊全,卻還能聽見,是因為她還不能完全肯定麼……
所以這個女人,才讓自己一起抓魘獸……
一想到可能是這樣,易熠頓時哭笑不得。
原本還想是不是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不配套,現在看來,搞不好是她多想了。
“你是誰,怎麼能進隻有秦家人才能來的藏書館的?”
身後忽然傳來陌生的男聲,易熠回頭,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雙手抱臂站在那裏,眼神是滿滿的敵視。
不記得有見過這個人。
她挑了挑眉,“你又是誰?”
“我的名字你沒資格知道,你隻要知道,以後秦家,都會是我繼承。”
易熠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哪來的中二病。
有了秦暮離的事情,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這個少年好幾眼。
半響得出一個結論,這回真的是男人。
原因無它,長得太糙了。
被看得有些惱,少年又大聲喊道:“問你呢,你是誰!”
易熠嗤笑,站了起來,“我的名字你也沒資格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秦暮然請來的客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拿秦暮然名字拉大旗,再來一次應該也不會和自己計較噠。
然而對方的反應卻先是一驚,而後露出輕蔑的笑容,“是那個女人啊,不過就是個被家裏趕出來的災星,竟然也有人願意和她來往。”
“趕出來?”易熠眯了眼,“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也是,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告訴你,你要是知道,早就嚇跑了。”說著,少年神情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我說,你是不是水喝的有點多,然後進腦子裏了?”
少年一愣,下意識覺得不是什麼好話,“什麼意思?”
易熠搖頭,一副憐憫的神情,“這都聽不懂,你也是沒救了。我意思是說,你的腦袋裏麵是不是裝的都是水,沒有腦子這玩意了。”
“你找死!”少年大怒,卻見那個少女退後一步,“我進藏書樓時,看見有個門規。上麵第一條,就是不許在這動手,對吧。”
他本來揚起的拳頭一頓,一口氣憋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易熠微笑,做了請的手勢,“好走不送。”
“你,你……你別太得意,秦暮然她也罩不了你多久了。等我繼承這裏,你們就得跪著求我。”
易熠眯了眼,本來還沒打算教訓這個少年,口頭訓下就得了,畢竟在她眼裏,隻是個熊孩子。
但這一句,惹惱她了。
雖然身為大人,披著孩子的外表打人什麼的有點不地道,但是熊孩子什麼的,也是該教訓教訓了。
她冷笑一聲,慢悠悠的一根根捋直右手的五根手指。指節因為這股力,發出了哢噔哢噔的聲音。
“我本來,沒打算教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