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熠搖頭失笑,這倆人倒是隻要一見麵,就形影不離。
當下迎了過去,“你們倆這是?”
青枝卻圍著易熠轉了一圈,又仰著頭,盯著她的臉猛瞧,而後一臉驚奇,“你這練的什麼功,變化也太大了。”
“佛曰,不可說——”
“討厭!”
易熠笑了,看向白芨,問道:“師父她老人家可有話帶給我?”
“沒有。”
然後便見對方一副炸了毛的樣子,“居然沒有?她好意⊕
茫然一看,這才發現人竟然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抱走。
千鈞一發間,易熠救下了越正思。
此時兩人正大眼對小眼,麵麵相覷。
半響,還是越正思先笑了,一開口,就露出閃亮的牙齒,“謝謝姐姐。”
“噗——”易熠失笑出聲,而後竟是笑得不行。
想起最初的相見,再看現在,真是十年河西,十年河東,風水輪流轉。
秦暮離無語看了她一眼,隻覺得這家夥是不是又神經了。
青枝衝了過來,拉住越正思的手,“你別被她的外表騙了!她明明和我們差不多大,隻是個子高而已!”又看向白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白芨:“……”
易熠將越正思放了下來,揉了揉笑得有些酸的腮幫子,輕笑道:“你不用喊我姐姐,叫我名字就好。易熠,日月易,火習熠,記住了麼?”
最後一個字,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寵溺一個小孩子,讓秦暮離頗為怪異的看了她一眼。
“記住了。”越正思彎了眼,道:“這個名字很好啊。”
易熠挑眉,“為什麼這麼說?”
“易者,日月也。熠者,螢火,光耀。兩字合一起,便是天地日月,火種光明,如此亮堂的名字,當然好啊。”
話微頓,越正思又道:“而且,易,象陰陽也,變者。世間萬物,皆分陰陽。日月輪轉,興亡盛衰,不正是陰陽變化交替之象。”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訝然。
真看不出,她小小年紀,竟然是個吊書袋子,談論起來頭頭是道。
易熠也有些驚訝,她似乎有些明白越正思為何長大後會變成那般婉約大氣的姑娘了。
腹有詩書氣自華,這話果然不假。
“哎。”越正思忽然哼了一聲,“那個人跑了,下次別讓我抓到。”
幾人一看,這才發現打架的少年早就不知道溜哪去了,而圍觀的眾人也散了。
易熠笑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好。”
一路走的時候,有青枝這個自來熟在,越正思很快和她們熟悉了起來。略一交談,便相互知道了年齡和生辰。
但是問易熠的時候,她隻作出一副神秘的模樣,“佛曰,不可說。”
事實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多大……
結果就是導致四個人齊齊鄙視她。
“越姐姐,你真的已經開始學習煉器了嗎?”
青枝一臉好奇的問越正思,便見後者點頭,神情是掩不住的自豪。
“我現在隻會煉一些下品法器,例如匕首這種小東西。爹爹說,等我修為再有長進,才能煉出更好的。”
“好厲害……”
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回頭看去,隻見之前來時的路,已經在遙遠的地方,有間客棧也變成看不清的黑點。
果然是一座山城。
“我家到了。”越正思指著眼前高大的紅牆紅瓦的府邸,道:“你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青枝的眼睛亮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能做主!”
這時,從門裏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濃眉鷹眼,蓄著一抹八字胡,一見越正思,就繃了臉,“你還知道回來,之前聽人說,你又和人打架,怎麼回事!”
“爹!”越正思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