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如果是她原來的身體,是可以吃藥的。
“走了,來日再見。”
“等再見時,說不定我就成元嬰了!”
“易熠”笑,“白芨這麼說我還信,你就算了吧。”
“易熠!”
“啊,我走了。”
眼看“易熠”一溜煙跑遠,留下白芨和氣得跳腳的青枝,易熠也笑了。
正要跟上去時,她聽見一句嘟囔。
“走得還真是毫不猶豫,一點都不留戀。”
易熠轉頭,正看見青枝有些難過的表情。
再看白芨,雖然依舊還是麵癱,但微抿的唇角,卻泄露了情感。
她的笑凝住了。
為什麼要難過呢?
又不是再也不見……
易熠陷入了沉思。
好像自記事以來,無論對誰,很久不見,或者再也不見,她都沒有什麼激烈情緒。
就是覺得,沒什麼好糾結的。
因為這個,她還被人嘲笑是情感缺失。
然而,她自己知道,她不是沒有,隻是太淡。
隻有靈宗地宮那次探險之後,她才有了一些情緒。
懼怕,在意,牽掛……
瞅了這兩個人一眼,易熠伸出雙手,輕拍了拍兩個人的頭頂。
雖然拍的也隻是空氣,至少也算盡了心。
就當是代替那個“易熠”做了。
嗖!
眼前場景一花,再一看,她已經被拽到“易熠”身邊。
她一臉黑線,愈發覺得自己像個阿飄了。
夜色降臨,篝火燃了起來。
看著“自己”熟練將一隻山雞放血拔毛清洗,又上架旋轉燒烤。
易熠越來越疑惑,一模一樣也就算了,為什麼習慣和動作都和她完全一樣。
就算是平行空間,這人的性格和行為,多少總有些差異吧?
眼看“自己”吃完東西,滅掉篝火,而後攀爬到一棵老樹的樹頂,半靠樹幹,雙眼微闔。
易熠歪頭,她確實也會這麼做。
如果不是沒有記憶,她真要以為這是自己。
夜色愈深,有月攀上中天。
嗖!
空氣有波動,無聊得昏昏欲睡的易熠猛地睜開了眼,卻見憑空出現四個男人。
黑衣罩麵,分明就是她白天見過的魔宗門人。
她訝然,竟然跟到這裏……
驀地想到白天的話,她臉色一變。
“幾位不遠萬裏,一路跟我到此,還真是辛苦。”
“易熠”的聲音響起,聽著有幾分譏誚。
咦?
易熠回頭看去,便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禦劍,懸在半空。
此時有月,她的雙眸,倒映出淺淡月光。
寂而涼。
“能發現我們,也是有些能耐。”
“不錯不錯,咱更中意了。”
“你呢,要是乖乖跟我們走,還省事些。”
“我們會好好對你,要是不聽話,那就不能怪我們了。”
見四個魔宗門人各說各的話,易熠隻想衝上去,一人一拳直接揍飛。
朝“自己”看去,見她雙手結印,人傲然而立。
“自說自話是你們魔宗的優良傳統嗎?如果是,還真是佩服。帶不帶走我,手下見真章。”
話音落地,四方雷起。
轟!
易熠半張著嘴,眼睜睜看著四個魔宗門人,撲咚撲咚落在地上。
好半響,她才伸手,將自己嘴巴合上。
竟然是雷靈根。
這樣的身體,挺厲害啊……
然而,不知是“易熠”的雷光威力太小,還是魔宗太強悍,這幾個人竟是又一個個站了起來。
“我簡直越來越中意這副身體了,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