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就像對待陌生人，客氣又疏離。
秦暮然的淺笑微凝，顏雪霽和夏未央卻是不動聲色頷首。
易熠有問題，她們已經確認。
現在要知道的就是她到底經曆過什麼。
然而，轉過頭，易熠卻對桓伸手，“來。”
這一次，她的眼裏有笑。
小家夥一頭撲進她的懷裏，蹭了蹭，“媽媽。”
易熠看向秦暮然，“剛才叫我有事情？”
“啊啊啊！”
“憋死老子了！”
“這是哪裏？”
秦暮然尚未回答，遠處卻忽然喧鬧起來。
她們順聲看去，見是之前還茫然空洞的幾萬修士一個個醒過來。
易熠挑眉，轉回頭又看向秦暮然，“阿然？”
然而，她卻見對方盯著自己。
“怎麼了？”
這時，秦暮然終於發現一件事。
直到現在，易熠都沒有問過別人情況如何。
那幾萬人中，明明有許多都是她的朋友，巫風雅、周柏陽，靈宗許許多多的人。還有幻境裏與她同進退的夥伴，白芨、柳萱，還有阿離，她一個都沒有問。
仿佛這些人並不存在她的世界裏。
這不像她的性格……
“風雅！你在哪裏？”
一道大呼小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片刻，便見一個紅衣男子從人群裏擠出來，又擠進去。
人群裏響起陰陽怪氣的聲音，“周柏陽，你這急躁模樣，到底是在幹什麼？媳婦跟人跑了，還是你閑得？”
看清那說話的人，秦暮然目光微凝。
是秦家的人。
“你管我，有空管管你自己，看你這樣，之前被打得很慘吧。”
“你！”
眼看爭執一觸即發，秦暮然看向易熠。
卻見她歪頭看自己，傾城傾國的絕色，再配上一副無辜表情，哪裏有冷酷的模樣。
“易熠，你……”
秦暮然欲言又止，她忽然不知如何問。
如果是以前的易熠，見到這種情況，勢必要插手。
但如今，這些人對她而言，就像稍熟悉的陌生人。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事情解決了，我們走吧，阿然。”
秦暮然回神，見易熠抱著桓，兩個人一起看她。
如果說之前她們的臉很相似，現在看起來卻有了區別。
有一天桓長大，不知是否又會長成易熠現在驚豔的模樣……
見秦暮然又神遊天外，易熠想翻白眼，“阿然，你又走神了。”
便見對麵的人扶額，輕吐出一口氣，問自己，“你想去哪裏？”
她挑眉，“荒川海。”
話音剛落，便見周圍的人齊齊看自己。
易熠雙手抱臂，“有問題？”
夏未央定定注視她，這種姿態，是很典型的防衛心理。
但是對秦暮然，卻似乎有些不同。
看向顏雪霽，便見對方也是若有所③
然而，對上秦暮然望著她的目光，易熠還是服軟了，翻了個白眼，“好了，我答應你，不亂跑。帶上桓，我們去荒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