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清妍咬牙告誡自己,管他是誰,隻要是高手,下次就一定要帶齊才出門,受傷實在太難受了!
慕容棲月,你派這樣的人來我身邊,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單手抱妹殺也給了駿駿,小冷可能要被斧頭了……
貼心的小冷:大家跟我念,jie衱,peng袶,都是二聲。
第39章
焚禪神智稍稍恢複一些的時候就覺得很不舒服, 首先是足以使人牙齒打顫的寒冷,接著是渾身熱辣辣的痛,麻癢之意從骨頭縫裏滲出來, 讓人忍不住要去撓,他也的確伸手想要這麼做,不過沒有成功, 他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還好抬起眼皮這個動作沒有抬手抓撓困難, 看清自己的情景後,焚禪更希望自己從來沒醒過。他正躺在一張連被褥都沒有鋪的床上, 與其說是床, 不若木板更合適,整個人被綁成大字, 脫臼的胳膊接回去了, 胸口被一排排列整齊的細木條包裹,腿上也是。全身隻有一條薄薄的巴掌大小的布片蓋住關鍵部位, 焚禪隻要多扭動幾下腰, 它就能滑下來。
焚禪很少有感覺到冷的時候,他武功不弱, 隻要不是沒氣了快死了, 身體就會自發催動內力取暖, 現在之所以如此寒冷, 是有人封了他的穴道,還灌了他軟骨散。
天已經亮了,天光從大開的門戶窗子照射進來, 讓形容狼狽赤身裸體的焚禪的羞恥無所遁形。
屋裏不止焚禪一人,還有個素衣的女子,正在側對著他坐在不遠處用小石槽慢慢碾藥。她聽見了焚禪掙紮時引起的聲音,慢慢說了句話,聲音裏沒有熱氣,如同寒冰,“你的骨頭斷了三成,不想下半生半身不遂,就別動。”
焚禪認出這個聲音,是霜降。昨晚目不能視,沒有看清她什麼模樣,於是他扭過頭去看她。
再次出乎焚禪的意料,霜降的臉看著非常年輕,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但是她的頭發全白了。頭發很長,沒有綰髻,也沒有用什麼紮起來,就那樣從有些單薄的肩膀和背垂到地上去,蜿蜒著拖了一截,一絲不亂,漂亮得如同反光的銀緞。
銀發沒有為她增添半分老態,反而將那如霜雪般蒼白的臉映襯得更加通透,仿佛她身後的日光能穿透她的身體,直接投射到木地板上,留不下影子。
霜降很美。連殺人如麻鐵石心腸生命中隻有服從和忠誠的焚禪也忍不住發出感慨,美的纖塵不染,像最幹淨純潔卻又無情的妖精。
“再看,紮瞎你。”霜降根本沒有往焚禪這邊看過一眼,卻發出了冷冰冰的警告。她也看不見。
焚禪已經將自己的處境分析了一遍,沒有內力,無法衝破穴道;中了軟骨散,無法從這裏逃出去;骨頭斷了,不能亂動。終上所述,自己簡直就是一塊剝光了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你能放開我嗎,我不亂動。”焚禪試圖爭取一點自由。
“不能。”
“那能拿一床被子來給我蓋一蓋嗎,你這屋子怎麼連火也不生一個,太冷些了。”
“不能。習武之人不需要生火。”
焚禪放棄。骨頭裏的疼痛仍舊折磨著自己,他開始沒話找話和霜降聊天,試圖分散注意力,順便套取一些情報。
“你在磨什麼藥?”ω思ω兔ω網ω
“你的頭發為什麼是銀色?”
“你多大了?是否婚配?家住何方?家中父母可還健在?”
“你要拿我試毒,你的毒/藥會不會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