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你還沒說啊?”
歸岫寧頭疼,因著之前那些糾葛,她本準備找個合適的時間再跟歸詩縈細談,哪裏料到宋一沉會突然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
宋一沉握緊掌心裏軟弱嬌柔的手,溫柔緩慢地摩挲著,傳遞過來的溫度微微發燙,真實的觸♪感,讓歸岫寧安心不少。
“我很喜歡寧寧,我會一輩子疼愛她,照顧她,請你放心。”宋一沉沉穩有力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歸岫寧感覺到和她相貼的手心沁出一層薄汗,手被宋一沉越握越緊。
他這是在緊張嗎?
他那樣的人居然也會緊張?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半晌,歸詩縈幽幽發問。
“從八年前,我的心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在一起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她的心,一如既往。”
歸詩縈看著眉眼都洋溢著幸福喜悅的堂妹,再多的話都梗在喉間,最後隻是珍而重之地說了一句話:“好好待她。”
宋一沉暗鬆口氣,道:“自然。”
他想了想,又道:“我改天帶寧寧回家一趟,唔,以女朋友的身份。”掌心的手指不安地動了動,宋一沉輕撫兩下,接著說,“麻煩你和我爸說一聲。”
歸詩縈愣了幾秒,點頭答應。
“他的身體還好嗎?”宋一沉垂下眼眸。
上次他受傷的時候,宋振邦回國探望,父子倆難得心平氣和地交談了一次,臨走前,宋一沉才從秘書口中知道宋振邦原本正在國外休養,看到消息後立馬飛了回來。
“醫生說是要靜養,可他忙著公司的事務,怎麼可能有機會安心養病,有時候忙起來,連吃飯都顧不上了。”
宋一沉抿唇:“公司有麻煩了?”
盡管宋振邦壓著瞞著不讓宋一沉知道,歸詩縈卻覺得他有權利了解事件的始末,斟酌著回答:“聽他說,是同行惡性競爭,看樣子挺棘手的,好多天都在公司過夜了。”
到了見麵那天,宋一沉才清楚事情到底有多棘手,宋振邦為了這事,已經幾天沒合過眼,全公司上下加了一周的班,個個苦不堪言。
宋一沉端著茶,在書房的陽台找到宋振邦,隨手把茶往他手邊一擱,狀似不經意地說:“喏,寧寧給你泡的白菊人參茶,說是提神醒腦的。”
知子莫若父,宋振邦看著莫名其妙鬧起別扭的兒子,一下子猜到他是為了什麼不開心,促狹道:“嗯,兒媳婦的茶,還是要喝的。”
果然,宋一沉臉上頓時好轉,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宋一沉挑挑眉,從鼻子裏輕哼了聲:“我都沒有呢,她單獨給你泡的。”
這愛吃醋的性子不知是遺傳了誰,一杯花茶的醋也吃得這麼帶勁。宋振邦頓感深深的無力,輕呷一口,側目問他:“晚上留在這睡嗎?”
“嗯,寧寧也留下來。”宋一沉說著話的時候,語氣柔和得不像話,眼底倒映著碎光,沉浸在不自覺的幸福中。
宋振邦在心中暗歎口氣,當年渾身帶刺的小孩,如今也成長為一位成熟穩重的男子漢。
那個拽著他的衣角,哭訴時昱重重惡行的小娃娃,終於脫離他的庇護,往更高更遠的地方飛去了。
宋振邦心裏半是欣慰半是失落。
“公司的形勢很嚴峻麼?需不需要我回來幫你?”宋一沉大學學的就是金融經濟方麵的專業,隻是還沒畢業,就被梁思朗挖掘到《納蘭容若》劇組,此後一角成名,二十歲便紅遍大江南北。
聽了這番話,宋振邦一時感慨眾多,隨後爽朗一笑,道:“不用,你老爸我寶刀未老,還能和他們殺上幾局,你安心拍你的戲,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