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往哪吐。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工作室的工資是有多高,韓子煜才畢業一年多,居然就已經能付得起一套房首付了?
要知道在這座城市,就算是市郊的房子,首付沒有幾十萬也是下不來的。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連房子首付都是韓子煜付的,那韓玄……吃軟飯無誤了!
室友定了定神,猶豫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委婉地提醒自己老鐵。
[話多的小呱呱:你勸勸他出去工作唄,年輕多攢點錢總是好的_(:з」∠)_]
[黑漆漆:可他是工作室股東,比我有錢_(:з」∠)_]
[話多的小呱呱:……]
哦,該死的有錢人,該死的戀愛狗。
[話多的小呱呱:再見了您!]
室友氣哼哼地把聊天頁麵關掉,並且覺得自己暫時不想再看到韓子煜這個名字。
他懷疑這個家夥是在故意耍他!
他就不信以韓子煜的情商,會不知道前麵的話會給他造成什麼樣的誤解。
就是想變相秀恩愛而已!
見對麵徹底沒動靜了,何晏嘖了一聲,把手機收起來,正好他們也到家了。
他剛剛說的那些,可都是實話。
他畢業後去的那間工作室,其實是掛靠在“有關部門”名下的,地獄也有參股,所以說玄歧是股東也沒有毛病!
之後有人因為何晏和室友的關係,摸到室友那裏問“韓玄”的蹤跡。
他問過何晏之後,何晏讓他隨便回答,但他_
——難產。
生產本就是人生生死一大關,無論是對於產婦還是未出事的胎兒而言,都是如此。
走廊上方慘白的無影燈照在他們布滿愁容的臉上,讓整個走廊顯得更加陰慘。
他們看不到的是,有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同樣安靜地等待著。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麵容沉寂,神色漠然,手垂在身側,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是地獄而來的死神。
不過他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取人性命,而是和這些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的家屬一樣,迎接自己愛人的降世。
人們的視線偶爾滑過他的方向,又視若無物般劃開。
紅色的指示燈一熄滅,坐在長椅上的家屬立刻站了起來,一蜂窩對著滿臉疲色的醫生圍了上去。
“醫生!我愛人怎麼樣了?”
“孩子呢?醫生!醫生……”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也微微動了動,抬眼看向手術室的位置。
憑借著良好的聽力,他聽見了醫生的回答:“大人沒事,但是孩子——”
“……很遺憾,是個死胎。”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我媳婦呢???突然發瘋.jpg
下章就要換世界啦_(:з」∠)_
那個那個,今天窩很粗長~
然後月底了,求、求白白的液體……瑟瑟發抖.jpg
☆、偽善的聖騎士
105
何晏是在一片水汽迷蒙中醒過來的。
背後抵著的是冰涼的池壁, 眼前是一片熱氣騰騰的水波, 一低頭還能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
這應當是一具養尊處優慣了的軀體, 皮膚白膩而嬌嫩,仿佛輕輕一掐就能弄傷,某些部位的顏色也非常淡和粉嫩。
他現在應該是渾身赤-裸地在……沐浴?
他抬眼向四周掃去,這間浴室麵積很大,風格也十分獨特, 整個房間的底色都是純淨無暇的白, 複用金色的彩線在邊角勾勒出一幅幅精細大氣的圖畫,訴說著過往的、屬於神的不滅榮光, 充滿了聖潔而恢宏的氣息。
“塞西爾殿下, ”有侍從敲響了房門,恭敬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掩蓋不住的急促:“時間快要到了, 需要我進去為您更衣嗎?”
何晏一邊快速地讀取著出現在腦中的劇情,一邊用這具身體特有的冷清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