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籟不過是不小心淋了雨得了感冒發個燒而已,這家醫院的院長和各部門在頭頭,竟然黑壓壓地來了一群,葛晴很快就被擠到了人群的外圍,她知道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也不想堵著路礙專家的事兒,就越來越向後退,最後靠著牆站著,耳中聽見旁邊看熱鬧的幾個護士小聲地嘀咕,其中一個還笑著說太子爺來了……
所以,這醫院是他家開的了?
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他是這麼有錢的人家的孩子。
她找了個不太擁擠的地方坐下,安靜地等著,隔了不長時間,她聽見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的葛天籟對自己說道:“你——跑哪兒去了?”聲音虛弱,有氣無力地。
“我在外麵。”葛晴答道。
“在外麵幹什麼?快點兒進來啊?”
“進不去啊。”她說,眼睛掃著診室裏麵密密麻麻的人頭,這種情形下,進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除了礙手礙腳,她什麼忙都幫不上。
然後她就聽見電話裏的葛天籟似乎對什麼人說了句太吵了,片刻之間,滿滿登登的病房裏,人群陸續出來了,手機裏聽見他對自己說了句:“進來吧,我把不相幹的人都攆走了。”
她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走進病房,看見裏麵除了葛天籟之外,隻有王文東和一位五十多歲的醫生在內,葛天籟看見她進來了,眼睛明顯一亮,用手拍著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坐這兒。”
她走過去坐下,問他:“醫生怎麼說?”
“什麼事兒都沒有,吃藥就行了。”他不以為然地答道。
“倒也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還是要住院觀察幾天,確保萬無一失才行。”五十多歲的醫生笑著說,態度極好。
葛天籟卻態度不好,他恢複了一貫的對外人冷冰冰傲慢的態度,不說話,也不搭理醫生。
葛晴盯著他耍性子的臉,說道:“醫生的話要聽。”
葛天籟不吭聲,滿臉的不高興。
她催他:“說話啊?”
“我不想住在這裏,我什麼事兒都沒有,為什麼要住醫院?”他任性地說道,那種肆無忌憚,隻有從小就被嬌慣、任何要求被會被滿足的孩子,才敢這樣。
王文東和醫生都輕輕搖頭,麵對這樣的葛天籟,全都束手無策。
葛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隔了一會兒,移開了目光。
葛天籟盯著她,以為她不高興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竟然開口對她解釋說道:“我就是覺得自己沒病。”
葛晴隻是低了頭,一句話沒說,她本身就話少,當著別人,更是惜字如金,不是必要,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句話。
葛天籟以為她還在生氣,心裏著急,頭腦也昏沉沉地,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來,向後躺在病床上,無力地說道:“好,我住院,不過隻是今天白天,晚上我們倆就回家。”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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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晴抬起頭, 快速地掃了一下他, 依然一言不發。
葛天籟卻知道她不生氣了,腦子昏昏地, 他隻想閉上眼睛休息,閉上眼睛之前,不忘記叮囑葛晴道:“不許走, 我醒了我們倆去吃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葛晴沒說話, 看著他閉上眼睛,默默地,安靜得像一尊雕像。
王文東從沙發上站起身, 跟醫院院長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問外甥的病情,幾分鍾之後,他走了回來, 坐在先前的沙發上,問葛晴道:“天籟跟你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