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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婢女秦桑(1 / 2)

春禧從漿洗房調到葉渝身邊後,葉葵隻見過她一次。

換了大丫鬟的衣飾後,她的那張臉愈發明媚嬌豔起來,也怪不得葉渝看著她就失了神。哪怕被父親打罵,日日被生母的淚水洗滌,他也覺得甘之如飴。

然而這世上不是你付出了真心,你就會同樣得到一顆真心。

葉渝對春禧的心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春禧對他的那顆卻是誰也不清楚。

在府中其餘人看來,春禧不過就是個不知廉恥努力往上爬的丫鬟罷了。

起碼,在燕草這樣純良的人心裏是對春禧不恥的。

所以那一日遇到春禧的時候,燕草同她擦肩而過,故意狠狠地撞了下她的肩膀,將人撞得一個踉蹌。春禧惱怒,卻反又被燕草給狠狠瞪了一眼。

“丁春禧,你是真的不要臉麵了?”燕草這話的時候,雖然帶著鄙夷,但其實更多的卻是疑惑。

她知道葉葵在其中做了些手腳,但是這事若是春禧自己心中沒有什麼想法,又如何會變成這樣?

春禧揉著肩膀站直了身子,同樣麵露鄙夷地看著春禧,道:“你我不要臉麵,你如今倒是有什麼臉麵?像隻狗似的跟在她身邊,是不是覺得十分逍遙自在?她是不是日日都喂你肉骨頭?”

冷嘲熱諷,得燕草渾身打顫,上前就要打她。

春禧險險避開,啐了她一口,扭頭跑掉。

一臉不快地回到院子,燕草將事情同葉葵粗粗了一遍。

葉葵笑著安慰了一番,論口才,燕草哪裏會是春禧的對手?那丫頭從就刁鑽得可怕,先前怕是被她突然回府的事情給弄懵了,如今應當是已經清醒了過來,所以才會舍棄葉蒙選擇了葉渝。

比起年紀尚的葉蒙,葉渝才是這家中最容易掌控的那人。

原也沒有什麼事,可誰知道燕草自那一日回來後卻生起了病。葉葵去看她,她還自嘲是被春禧給硬生生給氣病了的!

見狀,原本十分擔心的葉葵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還能這般話,起碼明病得不嚴重。

但盡管不嚴重,葉葵卻仍舊放了她的假,讓她休息去了。

唯一不妙的事是,池婆這段日子的身子是越來越不好。自從葉葵同她相識以來,其實池婆的身子就一直都不大好,這些年時好時不好,反反複複地折騰。

所以葉葵自然也不願意讓池婆來照顧自己,隻讓她呆著休息。本來將池婆帶進葉家,一是為了自己能夠有個助力,二也就是為了讓池婆有個地方可以頤養年。如今她身子不好,葉葵當然不可能讓她來做那些下人的事。

可明明有這麼多仆婦,能用的人卻似乎根本沒有。

碧如如今跟玳瑁一起隻負責針線上的事,輕易不得出房門。

她隻好提了珍珠上來做二等丫鬟,算是勉強有個趁手的人用。隻是珍珠到底年紀,嘰嘰喳喳地個沒完。進了葉葵的屋子第一日便問起了當初那個負責洗衣,同樣被葉葵提了做二等丫鬟的丫頭去了哪裏。

去了哪裏?

葉葵神色不變,“哦,她手腳有些不幹淨,我已經將她給打發了,興許已經被夫人給發賣了吧。”

珍珠聞言,急忙將粘在梳妝台上那個鏡匣的目光給收了回來。

葉葵歎口氣,斜斜臥在榻上,用書遮了臉。

同後世紙張不同的墨水氣味鑽入鼻子,她又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三叔啊三叔,這是徹底地話不算話,做事沒有時間觀念了呀!

這般過了一日,到了晚間擺飯的時候,珍珠手忙腳亂地給她布著菜,口中道:“二姐您聽了嗎?綠枝死了!”

“死了?”一口白飯細細咀嚼軟爛,葉葵麵無表情地問道。

珍珠點點頭,一臉張皇:“是啊,聽是前些日子的板子打得狠了,傷了底子,又沒好藥所以就一命嗚呼了。”完,她又兀自嘟噥了句,“不過是個辛羅婢,死了也就死了吧。”

葉葵此時已經大抵知道了世人對辛羅婢的看法,知道珍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想法,便也隻淡淡應了聲,繼續姿態優雅地用飯。

飯用了一半,外麵突然來了個丫鬟傳話有人給二姐送了信。

葉葵接過來一看,卻是三叔葉崇武寫的,是明兒給她尋的婢女就該到了。但是從哪裏來,又怎麼讓人順利入府卻是一句話也沒有提起。葉葵看到信先是一喜,等到看完卻是忍不住呆呆地覺得這個三叔是相當相當的不靠譜啊!

也不知這丫鬟是從哪裏尋來的,以他的辦事方式跟效率來看,不定也是個不靠譜的!

遠在千裏之外的白衣少年站在暮色下,驀地打了兩個噴嚏。

一旁的葉崇武得意洋洋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讓你不多穿些衣服,這下子知道什麼叫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