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陰沉的看著阿媛:“你在猜測什麼?”
“沒……”
“是嗎?”他嘴角揚起,笑容古怪,“你心裏難道不是在好奇我能不能讓你懷孕?”
阿媛額頭冒出冷汗,不知如何接招。
許秋一口口水嗆在了喉嚨,見兩人情形不對,趕緊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門。
阿媛瞥了一眼門口,緩緩地退到書架旁,背靠著叢書,紅著臉咕噥:“胡說,我怎麼可能想這種事……”
“次次都放過你,你是不是懷疑我那方麵不行,嗯?”陸斐一抬手,撐住她後麵的書架,將她圍在自己的一臂之間。
阿媛趕緊搖頭,幾乎快把頭搖出去了。事實上,陸斐能在這方麵保持超高的自製力完全出乎阿媛的意料,她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知道男人在那個時候衝動起來就算有拿劍抵住他的脖子也不肯輕易放棄的……但陸斐不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克製自己,有好幾次阿媛都已經很清楚地感覺到了……但他還是沒有逾越雷池。換而言之,他沒有將她這隻螞蚱綁在他這條船上,他給了她還能選擇別人的自由……盡管這種自由並非他所樂見。
“過不了幾天我爹娘就會到長安了,到時候,天地在,高堂在……”他彎腰湊到她的耳邊,吐納之間,氣息全都鑽入了她的耳廓,“我們再來好好算一算賬。”
天地,高堂……
她猛然抬頭,差點兒撞上他的下巴。
“你說什麼?”她一時錯愕,竟忘了對他的稱呼。
他收了手臂,退開一步。六年前,他執意讓她為妾,其緣由當然是他擺脫不了父母的影響,不能完全為自己的婚事做主。今非昔比,他雖失去了和她相處的六年時光,但卻用這六年換來了今日的地位和成就。
“雖然我也認為大司馬的夫人是奴仆出身很丟臉,但這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除了接受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冷冷的笑著說道。
阿媛沒有被他的奚落傷到,反而被他口中的“夫人”二字給震懾到了。
“陸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像是看著傻子一般看他。
“我曾說了,要對你負責。”他回答道。
“你什麼也沒有對我做,你不需要負這個責。”阿媛提醒他。
陸斐挑眉:“怎麼沒有?親你嘴唇的人,摸了你身子的人,難道不是我?”
阿媛一口氣梗在脖子,臉色漲紅,如果仔細看看,說不定還能看到她頭頂上冒出的煙。
“你你你……”
“阿媛。”陸斐意外的平靜,他雙目凝視她,語氣正經,“還是那句話,這一次你同樣可以說不。我給你拒絕的權利。”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如果最後證明這麼多年他都是單相▓
“苦孩子都明白這個道理。”小樂動作麻利地梳好頭發,然後開門出去將洗臉水端去倒了,回來看桌子還亂著便收拾了起來。
“時辰不早了,就這麼放著吧,我晚些時候回來再收拾。”阿媛上前,提著酒壇子拉著她出門。
小樂笑著挽上她的胳膊,兩人一同走出了門。
陸斐上朝去了,書房裏的主人不在,阿媛便輕鬆地開始打掃了起來。雖然他這人警惕心很高,但似乎從來沒有防備過她,有時候拆開機密信件的時候她就在他身旁,但他也毫不避諱地打開看,像是當她不存在,亦或是篤定她根本不會出去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