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莊文婕眼睛睜開,又將手從被窩伸出來,放在眼前晃了晃,驚喜地發現她已經可以看清楚手指的輪廓了。隨後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想自己從前的神醫名號可不是吹的。
可是,她試了試張開嘴,卻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她很清楚,這主要是因為自己的腦海裏沒有發聲的記憶,聲帶不知道如何震動,咬文嚼字自然也沒有辦法順利進行。
一邊穿衣服,莊文婕一邊想這個問題。
“好不容易有了金手指重新活一次,聲帶又是正常的,光把眼睛治好了,卻還是不能說話,那豈不是跟之前一樣,那還有什麼意思,要活就要活得健健康康的!”
於是,莊文婕理所當然的又把主意打到了嚴旭朗身上。
“旭朗,你,教我說話,好不好?”
雖然是寫字,但是莊文婕還沒有這麼親密的叫過一個男人的名字。
“咳咳......”
這一句話,差點沒讓嚴旭朗嗆死在桌子上。平日裏不苟言笑的他,此時此刻被自己的小媳婦給嗆紅了臉。
雖然教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姑娘說話是挺奇怪的,但是莊文婕沒想到嚴旭朗反應這麼大。她伸出手摸索著,將水杯子遞給嚴旭朗,又跑到他身旁給他順氣,這才慢慢的止住了營長大人的咳嗽。
“你還好嗎?”
莊文婕其實心裏沒什麼底,雖然要過年了,但是嚴旭朗這幾天好像挺忙,每天早出晚歸的。自己才醒過來那幾天,他回來的時間長點,現在又開始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她也很清楚,這個年代的男人,比起新世紀的男人,思想觀念什麼都還是比較傳統。她必須承認,因為妻子這個身份,嚴旭朗對自己算是很好了。但她還是很擔心,自己會麻煩到他。
“如果你沒有時間就算了,我.....”
“好,我教你。”
還沒寫完,就聽到營長的話,莊文婕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笑開了花。
第二天。
莊文婕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
恩,聽到外麵的整整齊齊的跑步聲,真的是很早了。部隊裏規定每天的早訓都是在淩晨五點鍾開始的。
嚴旭朗雖然已經不用早訓,但每天早上六點都會準時出現在辦公室,所以莊文婕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聯係說話。
坦白來說,莊文婕真的不想起這麼早。現在是大冬天,又在軍隊上,條件艱苦是真的艱苦,每次冷到懷疑人生的時候,莊文婕就格外懷念家裏的空調和羽絨被。
但是每天晚上嚴旭朗回來已經很晚了,兩人吃了飯,也沒什麼心思做其他的事情,無奈之下,隻能向惡勢力妥協。
“還習慣嗎?”
常年的部隊生活讓嚴旭朗習慣了早起,不過莊文婕顯然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恩,我們開始吧,一會你該去工作了。”
睡眼惺忪,莊文婕強忍住睡意,看起來卻還是很迷糊。
倒是嚴旭朗被莊文婕這迷迷糊糊地樣子給迷了眼,恩,怎麼越來越覺得自己媳婦可愛了呢。隨後,他看了一下家裏的鍾,還有五分鍾就是五點半了,這意味著他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